安道:“等我做到礼部尚书,就把贡院重修一番。”

众人笑道:“那我们先替曾孙子们谢谢你。”

“好说好说。”平安摆摆手。

目送国子监考生入场,从贡院回家,娘亲拿出一封信给他,原来是老爹的家书,他和大师祖八月回京述职,家书发出之日已经动身启程,预计在八月中旬抵京。

爹爹要回来了!

……

运河恢复畅通,沈廷鹤与陈琰归心似箭,一路沿运河北上,看着运河两岸又重新焕发了蓬勃生机,心中自是无比欣慰。

与此同时,陈家也接到驿站的消息,说陈琰次日抵京,于是平安向学堂告了假,全家人兴冲冲地去码头接老爹和大师祖。

中秋时节,京城已渐渐显露萧瑟,风儿吹过,燃灯古塔上悬挂的铜铃叮当作响,似在提醒远行的人们你们到家啦。

平安带着阿吉在码头上奔跑,朝着由远及近的官船用力挥手。

船头上长身而立的身影愈发清晰,陈琰穿得是一身代表风宪官的獬豸补子官袍,也在朝他们招手。

巨大的官船稳稳靠岸,船夫跑出缆绳,放下舷梯,先有几个持刀的扈从从船上走下来,平安却攀着旋梯爬上船,咚咚咚地朝老爹跑去,整个甲板都在颤动。

陈琰怕他摔着,赶紧道:“别跑别跑别跑……”

平安一个飞扑,陈琰立足不稳,抱着他摔在了甲板上,一众侍卫和船夫目瞪口呆,上官出糗,他们在上前搀扶和转身走开之间选择了嗤嗤窃笑。

平安显然低估了十岁本体的冲击力,不好意思地爬起来。

相比之下,沈廷鹤就稳重多了,官船停稳之后他才从船舱里出来,平安喊着“大师祖”朝他狂奔,被迅速爬起来的陈琰拦腰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