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力给到郭恒。

郭恒是最无语的一个,他都摆事实讲道理把事情解释清楚了,奈何年轻人叛逆心过剩,早就厌烦了馆阁体的束缚,非要释放天性,他还有什么办法?

读了一辈子书的老人精们,深知办法就像丝瓜瓤里的水,挤一挤总会有的。

郭恒只能把“始作俑者”拎过来,营造一种“只有特别优秀的孩子才能学到馆阁体”的气氛,引他上钩。

所谓擒贼先擒王,先把“小状元体”的创作者招安了再说。

平安果然上钩,颠颠儿地围着二师祖,一边转圈一边问:“大概要练多久才能应试?”

“人的天赋各有不同,不可一概而论。”郭恒睁着眼睛说瞎话道:“你爹少时用了三年。”

“二师祖呢?”

“五年。”

“我呢我呢?”平安问。

“两年吧。”郭恒道。

“那我从前……”

郭恒道:“潜龙勿用,见龙在田,人总要积聚一定的力量,才能厚积薄发。虽然别人都说你字写得不好,二师祖还是很看好你的。”

平安惊呆:原来自己在书法一道如此有天赋!

郭恒:原来自己在阿谀奉承一道如此有天赋!

祖孙二人在不同的频道制定了相同的新年学习计划,气氛十分融洽。

第115章 第 115 章 祖父大器晚成了

新的一年, 博兼堂的课程也有所调整,早课朗读新书,背诵旧书, 晌午考察前一天的功课,讲解经义,再练字半个时辰,或学一学对仗格律, 为学作诗赋做准备。

比起外面的塾学,其实功课并不重,而且每四日还有一次骑射课,是孩子们尽情撒欢的时候。上午练骑射,下午的课时就派给了最“清闲”的陈翰林,陈敬时便将自由活动时间放在了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