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时就已经看到了他的考评,全是“一等”,是所有翰林官员中最优的。

郭恒也不怕旁人有微辞,陈琰博闻广识,沉稳内敛,行事条理清晰,从未出过差池如果忽略他家陈平安的话。

金铸的前程就在眼前,郭恒却反复提醒陈琰,越是在春风得意的时候,越要谨慎踏实。

从他们在会试考场上的第一次见面,郭恒就看出了陈琰骨子里的倨傲与自负,他看似稳重老成,实则是被一肚子陈腐理学压制着,被一身的家族责任羁绊着,而本性一旦释放,他能把自己溜到悬崖边上去。

好比他初出茅庐之时,就敢对二品大员出手。

郭恒没有信心改变一个人的本质,但至少要在他初入官场羽翼未丰时加以约束,师生一场,这是他的责任。

郭恒的苦心,连平安都感受到了,多幸运啊,阴差阳错让老爹遇到这么好的老师。

所以他也常常教育老爹,要多听二师祖的话,二师祖压着您不让升官,是大好人。

陈琰连一个白眼都欠奉:“是谁说‘近墨者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