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睛睁圆,小兽一样偏要?跟他对着干。
孟慎廷知道不能拖,他肃穆敛唇,眼神沉郁,梁昭夕迷糊着也怕了一下,还是扬着下巴,硬是脱掉。
他由着她乱来,利落地把大衣重新穿上身,随即一秒也?没?耽误,把她面对面往起?一抱,掌心稳稳托住她臀,控着她双腿搭在?腰后,把她严密地固定到胸前。
他单手合拢宽松的大衣,把她整个人罩进怀里,像对待没几斤重的小孩子。
梁昭夕挣动着想要抗议,他把她一压,用?震颤的心口?捂住她嘴,无视这条街上另外两个躲远的人,抬步踩进没?过脚腕的深雪里,搂着烧到浑噩的人朝最近的出租房走。
大雪封路,交通困难,附近的医院隔四五个路口?,赶过去太晚了,回家才能最快速度用?药,他怕她冬天生病,搬过去的那两天,给她备了退烧针。
雪越来越厚,梁昭夕烧得意识不清,蜷缩地伏在?男人胸口?,冻结的眼泪化开,她没?有理智可言,弄不清为什么要?哭,只觉得飘了许久突然?掉回了她的巢里。
孟慎廷双腿越过不断加深的积雪,逐渐感受到千万根针刺的麻痹胀痛,他稳固托住她,把她裹得密不透风。
她嗓子里沙沙的哼出声,他略微拨开衣襟,露出她少许头发,低头去吻。
雪飘摇着往下掉,几百米路程,覆盖他满头满身,也?落到她小小的那片长发,彼此白芒融成一体,也?算相拥白头。
回到出租房,灯打开,孟慎廷微微眯眼,看清玄关摆着的食盒,崭新的一口?没?动。
他阖眸,弯下背把她放上沙发,大衣蒙到身上,转身熟稔地去找退烧针,但记忆不可能出错的地方,却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孟慎廷眉心沟壑加重,他回到梁昭夕面前,指腹捏她脸:“退烧针在?哪。”
梁昭夕涨红着脸,费力?挑开一点眼帘,鼻音闷软地咕哝:“扔了,都扔了,家里不想留你的东西,看了就不舒服。”
就整个家里都会被他身影占满,就会不情愿地想起?他,再到想他,不停想他。
可也?没?有扔,打包了寄回青檀苑的地址,是他不回家,是他没?空收,不怪她,她不认。
孟慎廷垂眸看她,瞳仁上罩着的那层冷静崩出犹如枪击的裂纹,他没?说话?,反身拿来客厅的药箱,倒了温水,把她适用?的退烧药抠出两粒,送到她唇边,低低说:“先把药吃了,烧得厉害,去医院来不及。”
梁昭夕被高烧占领,一点清明也?谈不上了,她迷蒙望着孟慎廷,红透的桃花眼里包满水,委屈地抱住自己,不肯配合:“不吃,你说过我再发烧,就没?人在?小公?园等我了,那干嘛还带我回家!”
孟慎廷喉间紧涩,沉下声:“昭昭,乖点。”
“我不是昭昭,我是梁小姐!”梁昭夕对抗地抬着瘦白下巴,薄薄皮肤涌着过度的血色,“梁小姐不好?过,梁小姐新年不快乐,就不想听你的”
她目光迷离,从他大衣里拱出来,烧得热了,开始无意识地解着身上衣服,扯掉外套,再脱里面的针织裙,几乎快到内衣,她双脚白生生赤裸着,踩到地板上乱走。
孟慎廷一言不发,直接把药含进自己口?中,拎起?她双脚离地,在?她挣扎时,把她按进臂弯里,捏着下颌迫使?她张口?,俯身吻上去,把舌尖尚未融化的药强硬喂进她嘴里。
交换时,苦味蔓延,他喉结吞咽,她眼角激得沁出水珠,又?被他凶厉而短暂的交缠冲刷。
算是吻吗,孟慎廷不知道,太快了,快到喂了药就撕开相贴的身体。
他拢着她背把人扛起?来,送进卧室床上,端温水给她擦脸降温。
梁昭夕耳中嗡鸣,迷惘地推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