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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去老地方

乔安宁把帆布包往宿舍桌上一放，转身就往外跑。帆布包上还留着林砚舟手指的温度，沉甸甸的分量让人心头踏实她知道里面准是些合口味的吃食，就像过去无数次收到的包裹那样，带着跨越千里的细心。

“跑慢点，别急。”林砚舟的声音从楼下传来时，乔安宁刚冲下最后两级台阶。他站在白杨树的阴影里，军绿色的制服被阳光晒得微微发亮，袖口一丝不苟地卷到肘部，露出结实的小臂。

“怕你等急了嘛。”乔安宁站定在他面前，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被风一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林砚舟从口袋里掏出块干净的手帕递过去：“擦擦汗，刚入秋，风凉。”

乔安宁接过来，是块带着淡淡皂角香的粗布手帕，边角已经洗得有些发白，却叠得整整齐齐。

她胡乱擦了把脸，把帕子还给他时，注意到他指尖有层薄茧那是常年握枪、训练留下的印记。

“走吧，去老地方？”乔安宁朝校外的方向扬了扬下巴。那家藏在胡同里的小饭馆，是他们俩心照不宣的“据点”。

上次林砚舟来，乔安宁就是在那儿请他吃了碗羊肉面，他还笑着说比部队食堂的大锅菜有滋味。

“好。”林砚舟应着，很自然地跟上她的脚步。

两人并肩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梧桐叶在脚下沙沙作响。

乔安宁踢着路边的小石子，先开了口：“砚舟哥哥，你恢复得怎么样了？伤口还疼不疼？”她总记得他刚做完手术时，脸色苍白得像张纸，连呼吸都得小心翼翼。

“早不疼了。”林砚舟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抬手拍了拍腰侧，“上个月开始恢复训练了，五公里越野都能跟上队伍，苏教授说恢复得比预期好。”

“那就好。”乔安宁松了口气，眼睛弯成了月牙，“你不知道，上次林婶婶给我打电话，还念叨着让你别逞强。你要是真出点什么事，她和林叔叔该多伤心啊。”

林砚舟的脚步顿了顿，阳光穿过叶隙落在他脸上，睫毛投下一小片阴影。他侧过头，看着身边蹦蹦跳跳的少女，声音放得很轻，轻得像怕被风吹散：“那你呢？”

“啊？”乔安宁没听清，停下脚步仰头看他，“你说什么？”

“没什么。”林砚舟移开目光，看向远处的教学楼，语气又恢复了平常的沉稳，“我是说，你最近还好吗？功课忙不忙？暑假回去，爷爷奶奶的身体怎么样？”

“我挺好的呀，功课是有点忙，但比大一轻松些了。”乔安宁没察觉他的异样，自顾自地说起来，“爷爷奶奶身体都硬朗着呢！对了，暑假快结束的时候，爷爷急性阑尾炎犯了，当时可吓人了，好在苏师父也在，亲自给做的手术，现在早就没事了，还能在后院种他的月季花呢。”

“那就好。”林砚舟点点头，心里却默默记下了这件事等下次休假，得去看看乔爷爷。

“不过你也别大意。”乔安宁又皱起眉，摆出小医生的架势，“训练强度得慢慢加，疤痕组织的弹性不如原来的皮肤，万一用力过猛扯开了就麻烦了。还有饮食，别总吃罐头和压缩饼干，让食堂多给你做点带汤的菜，对肠胃好。”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像只操心的小麻雀。林砚舟听着，嘴角的弧度却忍不住越来越大，连声应着：“好，都听你的。”

说话间，已经走到了胡同口。小饭馆的幌子在风里摇摇晃晃，“家常菜”三个字被晒得有些褪色，却透着股烟火气。老板正蹲在门口择菜，看到他们，立刻笑着站起来：“姑娘来啦？今天想吃点啥？”

“张叔，要一份红烧排骨，一个清炒西兰花，再来两碗米饭。”乔安宁熟门熟路地报着菜名，又问林砚舟，“你还想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