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中透出些洞察。

“娘子是为着孙家案子来的吧?正巧,他们正在里头过堂,娘子随我来吧。”说着便引林寓娘入内。

听刺史夫人说,孙家母子是诉人,要告她林寓娘伤人害人,既是如此,林寓娘便是被告了。诉人过堂,怎么还能让被告前去旁观?她既然成了被告,怎么没?有木锁木枷,差役反倒温言细语请她入内?

林寓娘满脑袋浆糊想不明?白,既疑心?差役引她入内是个圈套,又疑心?差役若要捉拿她归案,直接动手就是,又何必多此一举设个圈套。

既来之,则安之。左右是已经到了这里,走也不是,逃也不是,林寓娘干脆定一定心?神,随同差役走进县廨。

才刚绕过影壁,便听见孙婆子跪在堂上空口白牙便将事实黑白掉了个个儿?,她说得声?泪俱下,若非林寓娘正是当事之人,分明?记得当日事孙家儿?媳受困于死胎,身染沉疴,延医用药烧符水都不管用,辗转求到林寓娘跟前才诊出病因,只怕也要信了孙婆子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