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自从吃了你做的米酒,是再也不愿吃外面买的了。”张妈和安安唠着家常。
路安安笑着说:“以后我会经常做了送来的。保管让大家吃个够。”
“那敢情好!省的老夫人总惦记。我也是个手笨的,同样是用你给的酒曲,却老也做不好。白白糟蹋了好东西。”张妈遗憾地说。
路安安宽慰她:“很正常啊,我也经常做失败呢!只是没好意思跟你们说而已。”
张妈听了,目光更加慈祥了:这丫头,果然是个称心的好孩子,惯会安慰人哩。
两人说着话的同时,路安安已经打开了装米酒的保鲜盒,用一个干净的勺子,把里面的酒连同米一起挖出来一些放到了碗里,顿时,米酒独特的香味弥漫了整个厨房。
餐厅的一角,欧韩望着在厨房忙碌的路安安,似曾相识的场景让他觉得分外温馨。
路安安从厨房出来看到欧韩时,一下子便怔住了。为什么他会在老师家里?哦,对了,他们一直是认识的,而且貌似关系十分亲厚。
路安安最近经常觉得生活有时是以捉弄人为乐的。比如欧韩没回来之前,她到处寻找、查询可能跟他认识的人,可等到欧韩回来之后,她才发现自己身边遍地都是跟他有关联的人。呵呵!想要的时候,哪怕上天入地都找不到,不要的时候,却是左闪右躲都逃不开。这般让人无语的境地,竟然真的出现在现实中。
好吧,生活,你赢了。
“嗨,安安,好巧啊!”欧韩有些故作镇定地打招呼。
路安安的嘴角略微抽动了一下,直接越过他来到了高秀腾的书房。
书房的门并没有关,高秀腾正在满脸堆笑地看路安安带过的书法作品,显然是极为满意的。听到脚步声,猜到应该是这丫头。
“路丫头,你最近可是临了米芾的《蜀素帖》啊?”高秀腾问道。
路安安在心里叨咕:果然,大师就是不一般,一下子就看出来了。其实她统共就临了两遍,觉得不是很上手,便搁置了。
“嗯,前些日子拿出来看了下,就下手了,并没有临的太认真。”路安安说。
高秀腾放下手中作品,说:“你之前临赵孟頫,极为不错。再临米芾,也不无不可。不过,这些作品中更多的用笔还是来源于《张迁碑》。看来丫头你是深爱此帖啊!”
路安安点点头:“学生以为《张迁碑》灵动朴实,稚拙藏巧,甚合我意。”
高秀腾笑了:“你这丫头,果然天生就是学书法的料。灵动朴实,稚拙藏巧,那是许多书法家都可望不可及的境界,竟然让你从一本薄薄的《张迁碑》中看破了。的确是个有慧根的。”
“老师,您又在打趣我。”路安安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高秀腾的目光扫过门口的欧韩,觉得有些话,还是要说的。
“丫头。”
“嗯?”路安安翻着书案上的《圣教序》看得津津有味。
“欧韩把你们的事都告诉我了。”高秀腾试探着说。
路安安心里“咯噔”了一下,面上依然平静:“嗯。”
高秀腾本来还有一丝侥幸,私心以为说不定是欧韩为了让他为其制造与路安安偶遇的机会,有意骗他说自己便是安安等了三年的男朋友,可路安安这声简单的“嗯”,算是落实了二人这段旧情。
“丫头,今天我老头子把话放这,你若心里还有他,想和他在一起,日后他若对你不起,我定会打断他的狗腿;你若已经寒心,不想跟他重新来过,他若来纠缠,扰你生活,我依然打断他的狗腿。”高秀腾这番义正言辞的话语,一半说给屋里的路安安,一半说给门外的欧韩。
屋里的路安安感动得热泪盈眶,门外的欧韩听得一阵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