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她就是欺负他没谈过恋爱,哄着勾着他玩儿呢!

谁的人生没变故?谁家不死个把个亲人?可又有几个像她这样的,跟全世界都不要她了似的,跑得无影无踪。

是,他能理解她缺乏安全感,能理解她从小的成长经历比较特殊,因此不够自信,常常自卑。可不能因为这样就骗人吧?说好的,爱他,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的那些话,都是随便说说的吗?

怕是这一年多来,这个该死的女人根本就没想过他!

可怜他却想她想得食无饭香夜不思寐,甚至还他妈的为她守身如玉!

这个女人即便当时是真的爱他的,可走得那么决绝,仔细想来,也实在是太无情了。

这么无情的女人,他却一直放在心尖上,想着,念着,现在终于见到真人了,他怎能放过她?

是的,他恨不得撕碎了她,再把她拼好,然后好好问问她,到底承不承认自己是个骗子!

因此,时隔一年多的这场欢爱,王磊做的比以往都狠辣。

不过,做的时候心里是痛快了,可事后,抱着怀里泪流满面的可人儿,又心疼得要命,直骂自己禽兽。

这么多的不甘,对她这么多的不满,也无非是爱她罢了。

这样激烈甚至有点残暴的性事,以前是没有过的。万小白明白,王磊是恨她了。

恨她什么呢?

不告而别吗?还是骗他说自己要跟成语哥结婚?

她想不明白。

听他白天的话音,仿佛说他也是爱她的,甚至悔婚貌似也是因为她。

他爱她。她不是没有想过。以前是不敢想,后来是不愿想,再后来是想了也没用。

彼此相爱,谈个恋爱是没问题的,但,婚姻呢?可能吗?

所以,他早晚都是别人的。

纠结到最后,什么爱不爱的也就不重要了,反正也不会有结果。

二哥病了之后,她就想明白了,有些东西能抓住的,她就是拼了命,哪怕飞蛾扑火,也会去抓。

可有些东西注定抓不住,以她的身份,只能当个过客,也就没必要苛求。

一别两宽,各自安好,未尝不是好的归宿。

但他偏偏找来了。似乎他还不想放手,那,还能再试试吗?

他的爱,可以有多疯狂,她是见过的。那时,他看路安安的眼神,曾经让她觉得那是世界上最深情的眼眸。

她很清楚,他能为路安安做到的,未必能为她做到。路安安的独特,这世上无人能复制。但她很确定,自己没路安安那么大的魅力。

所以,这个口口声声说爱他的男人,她其实并没有那么确定他能爱她到什么地步。或者说,他是否能爱她到可以对抗整个家族而娶她的地步。

王磊手上撵着一捋她被汗水浸湿的头发,亲了亲她湿漉漉的额头:“对不起,好久不做了,太想你了。”

万小白很无语,为什么明明是一句道歉的话,撑死了可以带着点缠绵,但硬是让他说出了九分委屈的味道,还有没有天理了?

王磊口中依旧呢喃着:“小妖精,真的很想你。”

万小白翻了个身,冷哼一声:“男人在床上说的话,都不能信。”

“是吗?”王磊挑了挑眉。

“嗯。”

接着一阵凉风袭来,原来是王磊猛地掀开被子,身上不着一丝半缕地跳下了床,正正经经地站在床前,认真地凝视着床上的美人。

万小白轻轻“啊”了一声,既惊又羞地拉着被子,独露出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一开口便是带着撒娇味道的轻斥声:“你干嘛啊?”

床下之人,字正腔圆地说:“既然在床上说你不信,那在这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