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经过这夜之后,我终于用实践证明了,有些话能成为至理名言不是没有道理的。比如那句绝对不能相信男人在床上说的话。

说好的只是睡觉,为什么后来还是被一边叫着“小妖精”,一边被这样那样折腾一番呢?

我承认自己并没有被逼迫,这件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也是很享受的,但……反正事后心里就是不爽。

罢了,以后吸取教训就是了。

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过着,大约心里也明白有些结果无论怎样,也不会变了,也就慢慢接受了。

一旦接受,就轻松多了。

王磊订婚那天,路安安来找我聊了聊。

这是年后第一次见她。

她讲了些上海欧家的事情,说是欧家人现在已经认可她和欧韩的婚姻了。

对于欧家态度的转变,我丝毫没有惊讶,谁家娶到路安安这样的儿媳妇,不得感叹下自己家祖坟上的青烟啊!

路安安不是个很会安慰人的,但在这样的日子,她能想到我,能来陪陪我,我已经很开心了。

路安安说:“小白,我说不出没关系,可‘没关系’这三个字,你要对自己说。”

我点点头,对她说:“我真的没关系。”

此后的日子,我便真的就这样“没关系”地活着了。

也活得挺好的。

这天,多日不曾跟我联系的成语哥,忽然打来电话,问二哥有没有来Z城找我。

这怎么可能呢?二哥不是在内蒙吗?

成语哥说,他跟二哥已经失联两天了,必须赶紧找到二哥,因为他生病了。

生病了?很严重吗?

成语哥沉默了,最后模棱两可地说了句,需要复查。

什么病会需要复查?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接着便是手软脚软浑身软。

反应过来后,我疯狂地给二哥打电话,永远都是那句冷漠至极的“对不起,您说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真是让人抓狂!

二哥能去哪里呢?

我忽然间发现,除了成语哥外,我对二哥的同学和朋友根本没有过多的了解。

打电话给大哥,他也同我一样迷茫。

打电话给家里,二叔二婶一直为拆迁的事情忙碌着,说是连二哥的影子没见着。

我的二哥,你会去哪里?你知道你自己生病了吗?

正在我焦灼不堪之际,二婶打来电话,说有人在家里看到二哥了。

我急忙让二叔二婶回家去找二哥,找到后,看住他,千万不要让他走了。

二婶一边招呼着二叔赶紧按我说的去做,一边不安地问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我无法告诉她发生了什么,因为目前为止我也一无所知,只能先安抚她说,没事儿,我马上就回家了,见面细说。

麻溜跟公司请了假,直接开车回了老家。

到家后,才发现,哪里还有什么家啊。大家都搬走了,楼道墙里墙外都写着大大的“拆”字,前面的几栋楼已经成为一堆建筑碎石了。昔日人烟鼎沸的小区,看起来即破败又荒凉。

二哥坐在旧家的旧沙发上,呆呆的,二叔坐在他身边,抽着烟。

“二哥。”我喊了一声。

他扭过头,看到我,笑了:“小白,你回来啦。”

多么熟悉的一句话!

多少次,一推开门,二哥都会抬头冲我一笑:“小白,你回来啦。”

二叔二婶接到拆迁通知后,二人便租了个小房子,搬家的时候,只带了些用得着的东西,因此粗略一看,并不觉得家里跟之前有什么不一样。

二叔说,他们也是才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