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道?:“行了,挂了。”

刚挂电话,沈宴打来几?个未接来电,他回打过去,那边的人声音沙哑:“诺诺回家了?”

“回了,喝多了。”裴既白道?,“你这个做哥哥的还不回来?今晚可是除夕!”

“我回不了。”沈宴低道?,“总不能?扔下她一个人在酒店。”

裴既白:“……”

……

大过年的,弄成这样也是始料未及,看看时间,将近零点,都要大年初一了。

裴既白简单洗漱了一下,捧着水洗脸时,顺便洗了一下被她啃咬过的地方,照了一下镜子,牙印都还未消散,似乎还渗了血。

果真是属狗的吗?

裴既白不由发笑?。

沙发上有条小绒毯,像是沈诺平时用来盖着保暖的,他便没去找被子,直接把它盖在身上,又搭了一件外套,打算在沙发上将就一晚。

在别人家里守岁,还是头一遭。

想到守岁,裴既白忽地记起件事,翻身下了沙发,找到一个空的红包,往里面塞了一百块钱,再悄无声息放在她的枕边。

过年么,仪式感还是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