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喷发而出。
裴既白的视线亦落在她艳红如血的嘴唇上,停滞片刻,两个人的呼吸缠绕在一起,男人喉结轻滚,心中高高竖起的那道?防线,几?乎就要被冲开。
然而就在她的红唇凑近的一瞬,裴既白回过神,反应迅速地偏头离开,大手掌着她的后脑勺往肩膀处一按,避开了嘴唇的相碰。
被拒绝的那个人没有得到满足,哭得更大声,身体?扭得也更厉害,语焉不详地念着他名字:“裴、既、白……呜呜呜……我、要。”
听见?这直白露骨的两个字,男人的心像被一块大石头用绳子牵坠着,不断往海里沉,但他咬紧了牙关,沉默以?对,没有回应一句,只有呼吸又沉又重,额头上的汗滴滚落而下。
沈诺试图挪到他的脸前?,可他的力道?实在太大,双手一直死死束缚着她的身子,按着她的脖颈后脑勺,任她在颈窝处哭泣。
像极了一个无情绝情之人。
忽然,裴既白的肩颈处传来一阵生疼,疼得他额头青筋直跳。
她居然在咬他!
不仅仅是咬,咬了一口之后,又伸舌轻舔,间或又咬一口,再继续舔,像一只饿极了的小狗,要将他啃噬干净。
不出几?分钟,裴既白那一侧脖颈处,就没有干燥的地方,湿意、痒意与疼意一齐传来……男人的后槽牙都几?乎要咬碎。
外面的街灯和着树木、建筑物?的影子,无声地落在这两个关系暧昧的人身上。
好在司机见?多了这种?情景,一语不发,只把车子开进了小区。
“老板,是这里吗?”
“对。”
裴既白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拿了两张红色钞票给司机,对方的那声“谢谢老板”说得极响亮。
“到家了。”他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背。
她终于没有再啃他,却也没撒手,依旧死死抱住他的脖颈。
裴既白只好直接这样抱着她,艰难走出车门,又从她包里找到钥匙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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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漆黑一片,沈宴不在家,阿姨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