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既白?伸手顺着她的?头发摸她的?脑袋:“放假不是更应该在一起么?难道怕你哥不让?”

沈诺顿了顿:“我哥是不让。”

裴既白?轻轻一声啧:“你糊弄鬼呢,你觉得他不知道这几天我们?腻歪在一起?”

沈诺哼着声说:“反正我要回家住。”

“怎么,”裴既白?冷嗤,“家里藏了别的?男人啊?”

沈诺咬牙:“是藏了。”

裴既白?点着头:“行,我也住你家去?,我倒要看看那奸夫哪点比我强。”

终于,沈诺受不了他还有闲心调侃,转了个身子跟他面对面,推了他一把:“你干吗老是要黏着我。”

他在昏暗的?夜色里,眼睛直直地盯着她,仿佛万分?不解,定然要她说个真实缘由?。

两个人在这一瞬静止不动,只有两双眼睛互相?注视彼此?,明明漆黑一片,沈诺却又仿佛能看见他脸色的?肃敛,以及眼神里藏着的?无奈。

蓦地,鼻子一酸,两颗豆大的?眼泪滚出她的?眼眶。

裴既白?低叹了一声,坐起来,摁亮床头灯,又扯了纸巾,扶着她坐起,帮她擦眼泪。

沈诺只穿着个吊带睡裙,手臂、锁骨等处,深红的?,浅红的?,全是他弄出来的?指痕。裴既白?则光着膀子,身上也有深浅不一的?牙印与抓痕,都是她的?杰作。

上一秒二人还在抵死交缠,享尽欢愉,下一秒她的?眼泪就像盛夏的?大雨,来得又猛又急。

哄了好半天,越哄哭得越凶,最后裴既白?只能抱着她,脸颊抵在她头顶,手安抚她的?背。她趴在他身上小声抽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