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诺的?额头?已经开始沁出细密的汗珠,呼吸变深,眼神迷离着看着这个男人。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裴既白,以前即便是对她施以小惩,他也是温柔的?。可是那一瞬,她只在他点过漆似的?眼睛里看到了强势与占有,还有一丝冷漠,像是要对她的柔弱和痛苦视而不见。
她仿佛在求饶,等来的?却是狠厉的?一记回应。
等回过神来,沈诺几乎是无法抑制地,从喉咙里发出了呜咽哭腔,随即一滴眼睛自眼角无声滑落。
那一瞬,男人呼吸深深,心中?那座已经堆了许久的堡垒几乎就要顷刻瓦解。他单手支撑在她的?头?侧,低头?封住了她的?唇,连着她哭泣的呜咽声也被他吞了下去。
她的?哭便更厉害,手也抓紧了他胳膊,指甲都要嵌进去。
那个娇软的?声音说疼,说不要。
无奈,他只好把?人抱着坐起,手掌抚摸她的?脑袋,喉间声音喑哑地哄:“乖,忍忍就好。”
沈诺才不相信,缩着脖子?,脸在他颈窝蹭了又蹭,低低哼了一声,说的?还是不要。
啧。
男人气结。
说要占便宜的?是她,说不要了的?也是她,合着只能按照她的?意?思来?
他可不打算唯命是从。
奈何她额头?的?汗越发清晰,眼泪汪汪,一点儿也不像是装的?。裴既白?终究心软,继续轻轻安抚她的?背。
少顷,她离开他怀抱,与之面对面地看着他,眼睫动了动,哼哼哭着说他好凶。
男人轻笑,刚才要是不凶点儿,那就完了。
也不能一直静止不动。
否则前功尽弃。
裴既白?额头?与之相抵,继续温柔吻她嘴唇。
她的?纤软腰肢,听话地扭动着,
也许是适应了过来,哭声总算小了些。
再不久,他又将人放平,躺在床上。
这次总算乖顺了许多,殊不知,裴既白?的?额头?、背上的?汗,不比她少。
沈诺的?手掌一摸他的?背,便感觉得到。
知道他一直在忍,忍得也万分艰辛,不由抱紧了他。
沉沉的?喘息打在她的?耳边,沈诺逐渐变得神思游离起来,陷进他充满情.欲的?眼睛里,后来竟像傀儡一般,听他发号施令,进行天衣无缝地配合。
他不住地帮她擦拭额间的?汗,哄着说她好乖。
她却没有力?气去进行多余的?思考,只是在难言的?感受堆积得越来越多时,低低喊他:“裴既白?”
不容他回应,却感觉到肩膀上一阵疼痛来袭,她咬了他一口?。
男人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腹部肌肉越发清晰,额间青筋亦突起,他忍着肩膀上的?疼痛,只想给她最好的?体验。
窗外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场秋雨,雨点密密匝匝地敲打着干净的?玻璃窗,打出清脆的?声响。
他也像这场疾雨,来得迅猛与不讲道理。
沈诺感觉自己像是秋风中?的?一片树叶,在风雨中?飘摇着,坚持数秒后,终于飘落殆尽。
而他,在只有属于他俩的?世界里,与她一同淋了一场酣畅淋漓的?雨。
……
沈诺喘息起伏,无力?地软在他怀里。
裴既白?尚有余力?,拿着浴巾帮她擦身上的?汗,又扯了被?子?盖着,怕她感冒。
良久,沈诺才像是恢复了思绪,埋在他身前,手指抚摸肩膀那处被?她咬过的?地方。
“疼吗?”她吸着鼻子?,眼角还泛着泪花。
“疼。”他终于没再违心,“但没你疼得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