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诺穿着?条无袖连衣裙, 裙摆垂落,白藕似的手臂搭在他肩膀。
然而看着?这张清瘦了一圈带着?愠怒的脸,不知是屁股疼还是心疼,鼻子一酸, 眼?泪滚落。
裴既白从刚才就压着?的怒气明明还没消, 一看到?她落泪, 气得更是无处发泄,最后扣住她下颌, 封住了她唇, 卷过她舌尖,发狠地吻。
沈诺边哭边接受他一点儿?也不温柔的唇舌侵袭,连带着?哭出来的呜咽声,都被他悉数吞了进去。
他的力道很大, 手指抓在她白嫩的胳膊上,掐出了道道指印,疼痛感转移到?了她胳膊。
中途裴既白给她换气的时间,两人的头?各自转了个方向,继续深抱住,狠命地吻。
他是中午十?二?点多?抵京的,回酒店休整了一下,浅睡了一个小时,醒来时有大雨敲窗,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是只想打电话给她。
结果得到?的回应似乎不大对劲,十?分?冷淡,跟他的预想相去甚远。
耐着?性子又等?了她许久,中途吃了些东西,却越吃越觉得没味儿?。
再找了个电话过去,结果说在他哥公司。
三个月没见,她是说不联络就不联络。
不联络倒也能理解,离开前她便说不联络的话时间能过得快一些。
可他都回来了。
她竟然故意戳她哥那儿?,一副要见面?就连她哥也一起见,就是不单独见面?的企图。
怕见了面?就吃了她?
他要是想吃了她,犯得着?等?今天??
越想越气,越吻越怒。
小没良心终究是小没良心。
男人身体?的反应也跟他的怒气值一样,直线上升。
沈诺被他抱着?往深里坐,舌根被吻得发麻,他也没松开,继续含着?她舌尖不放。
似是缺氧一般,她意识有些模糊,只能察觉到?他不光是在亲吻,大手也在乱薅。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气息变深,双手扶在她腰上停住不动了,只有下颌蹭她的头?发。
自那天?后,已经过去了整整三个月,沈诺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她在梦里梦到?过他。
不只一次,而是很多?次。
梦的全是类似于?分?别那天?干的事,醒过来她只能空空地抱着?被子。
而今男人雪松般冷冽的气息钻进鼻子,他身上独一无二?的味道让她也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须臾,耳边听见了他叫了声:“诺诺”
“帮我解皮带。”
“……”
沈诺双眼?迷离地微微睁了睁眼?,后面?好像还有一句话,是他说想做什么,她大脑还没有作出判断,嘴巴就下意识地说了:“好。”
得到?回答的男人让她离开了些,再抓着?她的手,带着?她解开了他的皮带。
金属扣发出一阵咔嚓声响,沈诺下意识地低头?瞧,却瞧不见什么,她的裙摆是天?然的屏蔽物。
他亦没给她机会细瞧,指尖挑起她的下巴,继续深吻。
随着?滚烫感袭来,沈诺这才反应,他后面?说的话是什么,瞬间双颊又红又烫。
男人却冷沉着?脸,眼?睫下垂,在车内暗淡的光线里投下一片阴翳。
那种将至未至的难受感蔓延开来,沈诺趴在他肩膀上,脸埋在他颈窝里,如喝醉的那晚一样,用哭腔喊他的名字:“裴既白”
被喊到?名字的男人,那一刻脸色沉骇得可怕。
却也在极力地忍受。
似今天?午后的乌云一般,越积越多?,积到?一定阈值,最终一场大雨倾泻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