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们人在洛都,听闻天水贼事平定,还想?打听一下?那?位太原将?军之事。但很快。就传来雍西被雪域攻占,洛都的风向马上就变了,说什么金气不详,不许提战事,他们又初来乍到来不及结交人脉,也是到了这会儿才知?道,在太原克敌的不是太原的将?军,而是雁门过去的杨少将?军?
崔语的态度马上就变了,很感兴趣地问道:“杨少将?军,助太原克定贼寇?我兄弟二人走的不是汾水路,是从中山那?边过来,还没有听闻少将?军之事,可否说说?”
说起?这个,管事与有荣焉,从西河郡流民犯边说起?,到江骋御敌于外,追敌至太原,又是如何杀得天水贼溃败等等,崔语越听眼睛越亮,崔元喝了几口热茶,思绪却不知?偏到了哪里。
昨夜江东亦小雪,几家?世族烤着炉火煮冬茶,有朗朗青年席间言谈,提及国事,也是扼腕叹怒,高呼曰:帝不足勇,任贼裂土分?地,久之则王气无存,我等英豪子弟,岂能从之!
燕赵之地,多慷慨悲歌之士,有青勇披蓑衣下?村去镇,呼朋唤友,一腔热血不曾凉。巴蜀之地,风气截然不同,巴人尚武,蜀地闲适,古人谓之“巴有将?,蜀有相?”,两地世族难得坐在一处,青梅煮酒,大论时?势。
时?势造英雄,按剑待出鞘。
第 115 章 大锅今天还带了姑娘回……
雍西虽为雪域故地, 但气候截然不同,至少段凛在居延塞感受到的边关苦寒,和?雪域冰原的极致严寒有天差地别。
今年有了?砖屋火炕, 比往年可好?过太?多了?, 段凛一天出屋三趟, 打饭还有解决人生大事?, 除此之外?几乎不和?其他人交流, 哪怕他第一天时就知道王部?里有几个?魏人存在,他认为, 这是不一样的。
俘虏, 仅仅是俘虏,他是战利品里的活物, 而非是那些北上来到雪域的通敌叛国者,他直到现在为止, 还没有亲口投降。
这没什么好?骄傲的,反倒是一件比较难堪的事?,因为段凛已经意识到魏朝的末路将近,那么大一个?雍西四郡, 说丢就丢下了?,狗被抢走了?骨头还会上来咬一口,而堂堂的大魏强国竟就像无事?发生一样, 忍了?。
好?笑得就像现在的段凛一样, 上不去下不来, 明明当?初当?着?那么多的人面, 那样霸道地说要他,只要再给一级台阶,他就会顺势应下, 但……来到雪域之后,他就被忘记在这间砖屋里,邻居都是些犯了?小罪行被抓进来的牧民。
鉴于在雪域,比较严重的罪行基本都是用刀子解决,被关在段都尉同屋的犯人也都基本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左边铺位是个?偷羊贼,也许还不止,因为段凛用他不怎么熟练的雪域语知识听过他和?右铺交流羊屁股的二三事?。右铺是个?老瘸子,因为摸了?姑娘身?子被关进来的,据他自己愤愤不平地说,只摸了?两把,他就被好?几个?青壮冲过来硬生生打瘸了?一条腿,还得关半年。
然后他的左铺就很同情右铺,开始传授他如何用羊解决……当?然前提羊得是自己家的,不然就会像他一样待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