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公主努了努嘴,一副小女儿姿态。

“要说就说,一口气说完。”尽管皇帝不喜皇后,但对这个女儿可以说是极尽宠爱。

虽然和前皇后也有过别的孩子,但都夭折了。

玉清算是他的第一个孩子,自然十分重视。

况且这女儿从小就长的十分讨喜,不喜欢粘她母后,反倒是粘着他多一些。

感情可以说是所有孩子里边最深厚的。

对她的宽容度自然也最大。

又如眼前,说了一大堆,不就是想为小五说话,不想让他纳这个侧妃。

玉清公主又坐回到父皇对面,说道:“父皇,昨儿我带着淼淼去四弟别苑时,淼淼说兰侧妃很像她三姐姐,四弟妹见了也说像,说话,身形都像,我就想着谁也没见过那女子长什么样,这要是万一被人调换,偷偷混个敌国细作进来可不得了。”

景王当即附和道:“听说四哥在禹城遇刺,刺杀他的是一群舞姬,救他的也是舞姬,会不会是她们自导自演?”

此时此刻,煊帝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他看着玉清问道:“你那干女儿的姐姐是何人?”

“是姜侍郎的千金,是破坏周沈两家婚约的那姑娘,也是奉了您的旨意,去了三圣庵出家又逃跑的那名女。”玉清公主小心翼翼的说着。

注意到父皇的脸色更难看了。

偷瞄了父皇一眼,又补充道:“这女子名叫姜子衿,她外祖父就是已被斩首的齐尚书。”

皇上的脸色更难看了,黑如锅底。

这姜云泽教女无方,小姑娘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抗旨不遵,潜逃出庙。

罪不可恕。

若不是看在姜云泽并不知情,且还有用的份上。

还能让他稳坐这个侍郎?

玉清公主和景王相视一眼,不敢再多言。

伴君如伴虎。

再温和的老虎也是会发飙的,就怕狂风暴雨席卷到他们。

一秒变成了温顺的小绵羊。

煊帝看着玉清公主,“你昨日既有了怀疑,为何不亲自查探?”

“不瞒您说,我也想揭开她面具来的,可四弟维护得紧,他连四弟妹都打了,那别苑高手如云,潜藏了不少高手,我怕他杀人灭口,况且我还带着孩子呢,可不想让她被吓着。”

“你还知道怕,既知那女子有问题,出来了怎么不立刻让人去捉拿?”煊帝还是有些了解自己女儿的。

身子弱,却又爱玩。

他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

成亲后倒是收敛了许多,自曹冲和嘉月没了以后。

她又开始无所事事了,还认干女儿。

公主的干女儿是能随便认的吗?

也是时候给她重新找个驸马了。

玉清公主完全不知道她父皇竟有这种想法。

一心想着这猫捉老鼠的游戏该怎么玩。

“父皇,您想啊,我们谁也不知道四弟的侧妃到底长啥样,万一真是姜子衿,那我前脚出府,说不定她后脚就找个替身,戴上那面具,岂不是扑了个空。”

“再或者,我说万一那兰侧妃真的是毁了容,那我贸然去扯人面具,岂不是冒犯了人家,到时四弟又该来您面前告我状了。”

见父皇沉着脸不说话。

玉清公主说完就借口要去看母后,告辞溜了。

景王紧随其后。

心中暗自庆幸,幸好有皇姐在。

否则他恐怕真要莫名其妙带个女子回去了。

所有的皇嗣中,长姐在父皇心中的份量是不一样的。

有时候他也想过,要是皇姐是男儿身,那这大梁的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