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息的东西,就只知道围着女人打转。”

景王一听就来气。

这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嘛。

“儿臣这是随了父皇,父皇不也成日围着珍美人打转,儿子也是有样学样。”

“放肆!谁给你的胆这样同朕说话的。”煊帝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微微有些愠怒。

所有儿子中,就这一个敢和他顶嘴。

若不是看在玉清的面上,还真想将他拖出去打一顿。

这小子自小跟着玉清长大,虽是嫡子,但他和皇后都没怎么关注过。

皇后的眼里心里只有老二,也就是太子。

太子乃一国储君,不止是他儿子,更是大梁的未来。

他这个做皇帝的,自然也是关注太子比较多一些。

至于其他孩子,他有很多,多到根本顾不过来,有的生,有的夭折。

生生死死,来来去去。

他也记不清谁走谁留。

其实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过多少孩子。

除了已经谋反死去的老三,和眼前的嫡长女,其他孩子他都没付出过太多感情。

主要是没那么多精力。

现在主动去关注他们,并非是想缓和父子关系。

而是盯着他们,以防他们有不轨之心。

儿子大了就是这样,渐渐有了野心。

寻常人家争家产,争主位。

而皇室子弟争的是皇位与天下,甚至盼着他早死。

见父皇面色不好,玉清公主白了弟弟一眼,连忙开口缓和气氛,“父皇息怒,五弟他不是这个意思,他是说父皇您和他一样重情重义,只钟情于一人,就连四弟也是如此,可谓是一脉相承。”

父皇是要靠哄的,哄开心了自然什么都好说。

这要是惹怒了,不由分说一纸赐婚诏书下来,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景王:……

还是皇姐会哄。

重情重义?一脉相承?

他可说不出口。

好不容易才娶的雪儿,父皇却着急给塞女人,都不管雪儿和她肚里孩子的死活。

亏了穆云戟还在边塞为他守着大梁,守护大梁子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想想就觉得父皇冷酷无情,令人心寒。

雪儿若是知道这些。

好不容易捂热的心,恐怕又要冷了。

景王心里虽然有气,但态度还是软了下来,“儿臣知错了,主要儿臣成婚不到一年就纳侧妃,皇祖母会不高兴的,还有远在边疆浴血奋战的穆将军,他这亲妹妹的婚礼都没来得及参加呢,一回来却要吃妹夫纳侧妃的席,怕是会心寒吧。”

煊帝:……

这小子竟然威胁他。

还把太后和穆云戟都给搬出来。

出息了!

怕父皇下不来台,玉清公主连忙出来打圆场,“父皇,五弟新婚燕尔的,眼下五弟妹还有了身孕,现在给他纳侧妃,万一因新妇让他们夫妻离了心,怕是会影响到弟妹肚里的皇嗣。”

皇上一听,想想也是,还是皇嗣比较重要。

他看着景王,“罢了,纳侧妃的事以后再说,起来说话。”

父皇罢了,玉清公主可不想作罢。

她给父皇斟了盏茶,继续说道:“父皇,儿臣其实觉得该纳侧妃的不是五弟,四弟才更应该多纳几个侧妃。”

“此话怎讲?”煊帝问道。

在老四请战出征前,他还真的很少关注过这个儿子。

就连王妃都是皇后选的,门第虽然不高,但也是个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

倒也没有辱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