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流云的本事,应该很快能追上她们的。
果然,马车还没走几步。
“砰……”
身后的姜家发出一声巨响。
在外边街道上都听得十分清楚。
正巧流云刚跑出来,一跃纵身跳下墙头,被突如其来的爆炸声吓一跳。
差点崴了脚。
随后传出一股难以言说的味道。
是那茅房被炸了?
他有些恍然,一个小小的火折子竟然能将那茅房给炸了!
关键还是小郡主让炸的。
真是太会玩了。
姜府的下人全被惊醒了,主子们却睡得死沉死沉的。
没人敢去打扰。
翌日清晨,天还没亮。
陶桃就起床伺候姜云泽更衣上朝。
一睁眼,迷迷糊糊中看到个光头和尚坐在床前。
以为是被姜子衿那小蹄子给算计了。
一个无影脚就踹了出去,“哪里来的狂徒,敢摸到老娘屋里来。”
陶桃翻爬起来就想再踹上几脚,然后让人给绑了悄悄送出去。
姜云泽猝不及防,被踢了一个踉跄栽倒在地。
回头怒气冲冲的看着陶桃,“一大清早的发什么疯?”
陶桃听到熟悉的声音,将烛灯凑近地上光头的脸一瞧。
妈呀!
瞬间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瞧着他,
“天爷啊!相公你的头发哪去了?”
这不会是撞鬼了吧,睡个觉起来头发居然就没了。
陶桃没顾得上他,连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秀发。
她长舒了一口气。
还好,头发还在。
又连忙查看一旁摇篮里熟睡的小子姝。
还好,娃也还在。
姜云泽翻身爬起来,心中顿感不妙,摸了一把头发。
没了……
立刻凑到铜镜前。
镜中一个面容俊朗的和尚,眉眼直抽抽,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咬牙切齿道:“谁干的?”
“不是我。”陶桃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同床共枕,她好端端的,偏相公成这副鬼样子了。
丫鬟进屋看到主子这副模样,吓得手中的洗脸盆都端掉了。
院里的管事嬷嬷进屋,头都不敢抬,“家主,三姑娘的头发昨儿夜里被人给剃了,外院的茅房也被人炸了。”
“护院和小厮呢,都是死人吗?”姜云泽气得面色涨红,紧捏着拳,目眦欲裂。
嬷嬷摇头,“护院和三姑娘院里的丫鬟婆子全被打晕了,贼人定是个高手。”
“查,给我去查,查到定要将那人碎尸万段。”
陶桃蹑手蹑脚的走了过来,为他披了件衣裳,“相公,那还去上朝吗?”
“都这副模样了还上什么朝,不是正撞在御史枪口上吗!”云泽没好气道。
陶桃:……
不去就不去嘛,对着她吼什么。
又不是她给剃了的。
再者等那头发长出来也得好些时日,难不成他还能日日不去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