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啦啦……我有一只小白狼….我天天都要骑……”

喜儿在后边跟着。

姜小白见小主子用不到它,一溜烟跑了。

小主子在作死,它还是先走为妙。

穿过抄手游廊,穿过假山,穿过花径,来到池子边一块开阔的草坪上。

小姑娘在草坪上奔跑。

跑着跑着,看到亭子里两个熟悉的身影。

小姑娘突的停住了脚步,一转身就往回跑。

妈呀!

那是阿娘?

怎么回事,这个时辰,阿娘不是应该正在看账簿,怎么有空在那和秀秀姨喝茶?

没看见,阿娘刚刚一定没看见她。

小姑娘加快了脚步。

还没跑几步,就被一双大手给捞了起来,“跑什么跑,阿娘有这么可怕吗?”

姜淼淼一脸心虚,对着阿娘露出乖巧的笑容。

陆青瑶捏了捏闺女的脸蛋儿,笑也没用。

这孩子,咋那么不爱念书呢?

说起来倒是跟她儿时有些像,她那会也不爱念书,极其不爱习字。

然后爹爹就惯着。

以至于她后来同京城贵女们来往,在一块行酒令,时常被那些贵女们嘲笑,笑话她行的酒令粗鄙。

反而是嫁给姜云泽的前两年,夫唱妇随,时常为他研墨,也耳濡目染习了一些。

只是她那一手字,终究是练不回来了。

后来想了想,没所谓了,反正她又不用像男子那样去科考,写个家书什么的,别人能看懂就足矣。

人无完人,何苦为难自己。

她的字是挽回不了,但闺女年幼,还是有机会习得一手漂亮好字的。

总归,还是要逼一逼。

“姜淼淼,你是不是又逃课了?”

“没有,没逃课,是二哥哥老往茅厕跑,火气还大,伤肝,阿娘该找大夫给他瞧一瞧了。”小淼淼仰着头一本正经说道。

陆青瑶眉头抽了抽。

宴儿那般沉静的性子都教不了,也不知道谁能教,看来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千雪身上了。

反正她是教不了。

她试过了,教淼淼不到一刻钟,她就起了想揍孩子的念头。

她告诉自己,淼淼已经没有父亲了,她得做一个慈母。

教孩子这种事,还是请别人来。

她下不去手。

喜儿看着姑娘的样子,抿了抿唇垂下头去,憋住了笑意。

小主子太会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了。

姜淼淼继续道:“阿娘,我真的识得好多字了,只是不会写。”

陆青瑶看着闺女,她咋那么不信呢。

“淼淼,你得珍惜你二哥教你的日子,待年后他去了江州,你可就一年半载都见不到他了,想让他教都没机会呢。”

姜淼淼:……

好吧!她阿娘是懂得拿捏人心的。

就知道她舍不得二哥哥。

算了,反正念书这事应该是逃不掉的,阿娘说她可以不用像大哥那般熟读兵书,也不用像二哥那般读完四书五经。

但要识文断字,三百千弟也是要学的。[1]

字也要好好写的,可不能让别人认为她是个草包美人。

姜淼淼妥协了。

也没啥大不了的,不就是背个古文嘛。

不过阿娘怎么会在这,难道是忙完了?

“阿娘,我们一起踢球吧?”姜淼淼接过喜儿手中的圆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