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景王刚喝进嘴的一口茶喷了出来。

“我的姐姐,你是魔障了吧,淼淼她们刚回京几日,哪里就能将羊养的这样好,定是从一品居的草场里直接送来的。”况且这羊本该是送到景王府的。

一定是怕暴露,被流云给截下来了。

玉清公主噢了一声。

吩咐下人,“选几头好一些的羊送去御膳房,给父皇和母后补补身子。”

景王看着桌上打开的木匣子,泥塑、七巧板、布偶……

全是孩童玩耍的器具。

看来是给淼淼准备,但是送不出去的。

景王其实想说,小淼淼和别的孩子不同,现在可能已经不爱玩这些了。

但是不忍说出口。

只感叹道:“皇姐,从前也不见你给嘉月准备这些啊。”

“她的东西何需本宫准备,她那爹爹和祖母早为她准备妥当了。”玉清公主先前是完全听不得嘉月的名字。

但知道女儿还活着之后,她才稍微放下了心中的郁结。

弟弟这话中之意,多半是想打听嘉月的下落。

幽幽说道:“本宫与驸马的恩怨,不会算在一个小女童身上,但她也绝对不能作为曹家子孙,作为公主之女而活于世,本宫已经为她找了一个修心养性的去处了,你就当从未有过这人。”

景王张了张嘴,到底没说什么。

忽而想起了江州那白胡子老道说的话。

他说嘉月德不配位,承受不起福德,让她离开福窝才能保命。

又说淼淼福泽深厚,与他缘分颇深。

原来竟是应验在了此事上。

看来冥冥中早已有了定数。

“呼呼……”

“滴嗒滴嗒……”

天空下起了小雨。

一场秋雨一场寒。

姜淼淼打了个寒颤。

刚刚都还阳光明媚,这会儿居然又是刮风又是下雨的。

虽然感觉到了丝丝寒意,可是她的耳朵烫烫的。

一定是刚刚二哥在她耳边念书,给她耳朵都念冒烟了。

姜淼淼在纸上画自己名字,歪七八扭的。

怪了,她这手就是老不听使唤,费了老大劲才给它画出来。

但似乎是没法看。

她的名字好多水!

她难道是命中缺水吗?

喜儿见下雨,连忙去找了件披风给小姑娘披上。

就看到桌案上鬼画符一样的字。

她小声道:“姑娘,宴哥儿可是要回来了。”

姜淼淼:……

连忙将纸揉成了一团,丢到桌下。

还是背诗吧,这个她会,摇头晃脑的开始朗诵。

“绝句……豆腐……”

“杜甫。”姜子宴推门而入,纠正道。

“豆腐……”

姜淼淼很努力的捋直了舌头,总是感觉发音不准。

难道是舌头还没发育完全?

“不是豆腐,是杜甫,怎么老不对。”姜子宴抚了抚额。

“豆……甫……”

“杜甫。”

“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