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是将人交还给了姐姐,到底还是女人更懂女人,这老妇果然没说实话。

景王让人将阎嬷嬷家人带走,这才开口道:“如实交代,本王保证祸不及你家人。”

“王爷金口玉言,可得说话算话?”相比起长公主,阎嬷嬷更相信景王。

失去孩子的女人,有时候疯起来,比鬼更可怕。

“嘉月郡主是驸马爷的亲生女儿,是她同外室生的,外室是曹夫人娘家的女子……”

阎嬷嬷边说边回忆起往昔。

玉清公主选了曹冲为驸马,曹夫人母子原本是很开心的,觉得总算是老天开眼,苦尽甘来了。

没想到订婚前,玉清公主与曹驸马的谈话被曹夫人给听到了,她得知长公主竟将自己儿子当冤大头,一时气不过,就为驸马爷找了外室,这才有了嘉月。

临产之际,玉清公主为了掩人耳目,想营造孩子早产的假象,便偷偷去了京城三十里外别苑生产。

没想到出了细作,遭人暗算,在途中遇到歹人埋伏,受到惊吓,随从也死伤不少,特别是稳婆和太医都受了重伤,只能从附近的村庄里找人接生。

可公主不知道的是,别庄内外早就被曹驸马派人监视了起来。

那稳婆也被曹驸马给收买了。

就连外室,都被曹夫人接去养在了别苑附近的农舍里,就等长公主孩儿降生的那一刻……

喂药,催生,移花接木。

阎嬷嬷看着长公主的面色黑的可怕,她怕自己再说下去,公主会掐死她。

她抿着唇,垂着头,紧紧捏着衣角。

头顶传来景王愠怒的声音,“嘉月是如何掐着时间生下来的?难道是驸马与公主成婚前,就与那外室厮混在一起了?”

“没,没有……是曹夫人给那外室喂了催生药……小郡主她是早产的。”阎嬷嬷打着哆嗦。

每次回想起这些,才发觉自己知道的太多,就惊出一身冷汗。

时时刻刻感觉自己的头都是别在裤腰带上的。

景王又问:“那些刺客,也都是曹氏母子招来的?”

“是……是他们一早就安排好的。”

“那你呢,你不是曾外祖母的人,怎么也被他们母子给收买了?”

说起这个,她就想死的心都有,因为她无意中发现了曹夫人的秘密,“曹夫人她……偷人……被奴婢撞见,她用奴婢的儿子相要挟,还给了奴婢不少金银。”

景王瞪大了双眼,问道:“这么说曹冲也不一定是曹家人了?”

原以为他们孤儿寡母的生活不易,曹冲也算是忠厚老实。

竟是这等腌臜鼠辈。

玉清也自认没有对不起曹冲,她给过曹冲反悔的机会,也承诺过他可以纳妾,并在曹家为他们母子二人撑腰。

就算是各取所需,相互利用。

没想到竟被他给摆了一道。

阎嬷嬷摇头道:“这……奴婢不知。”

这种事,曹夫人怎么可能同她讲,恐怕连曹驸马都不知道呢。

玉清公主可没心思管这糟心事,她此刻只想知道关于女儿的事,她睥睨着跪趴在地上的人,“说,你是如何将本宫女儿给换了的,抱到了何处?可还活着?”

说到这,阎嬷嬷就紧张了起来,汗水浸湿了脊背,紧咬着唇,心里琢磨着要如何说,才不会让玉清公主将她千刀万剐。

长公主一把揪住她衣领,幽幽道:“怎么……不肯说?”

“说,奴婢说……是奴婢趁着您昏迷之际,将小郡主与嘉月换了,并将小郡主带到了别苑往南十里外的松柏树林里……挂在树上……”

“殿下,这一切都是曹夫人授意的,奴婢也是被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