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只能怪姜云泽自作孽。

“叔,你可是我叔,你不能不管我,怎么能向着外人……”姜云泽伸着手,骨碌滚下床来。

“我知道错了。”

“对不起……”

可任他喊破了嗓子,也无人应,只有左邻右舍的谩骂声和狗吠声。

他心如死灰,形容枯槁,像泥一样瘫在床上。

不吃也不喝。

他悔啊,他恨啊!

若是可以重来一次,他只想做个谦谦君子,哪怕做个人人敬重的教书先生也成。

不想再入仕,不想再为官。

不想再不择手段。

……

姜云泽颓废了好一段日子,跟丢了魂似的。

家里的活全在姜老太一人身上。

吃不饱是常有的事,只能去挖野菜,捡别人不要的,甚至和狗抢食。

实在挨不过去的时候,她想起了陶桃和小姝。

“儿啊,再怎么说,陶桃也是你的人,还带着小姝呢,要不咱们将她们母子找回来吧。”姜老太自认待陶桃不薄。

走时还给了她那么多银子。

她还从没主动给过人银子的,陶桃和儿子例外。

儿子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人,还有小姝为他养老送终,她将来走了也放心些。

这么想着,见儿子点头,她便去了陶家。

此时陶桃正在院中摘菜,见姜老太来还是有些吃惊,还真有脸来。

大言不惭的要请她回去,还想让她伺候姜云泽。

陶母一盆水劈头盖脸的就泼了上去:“老虔婆,见过要脸的,就没见过你们这般没脸没皮的,还想让我闺女去伺候那个跛子,做你的春秋大梦去。”

“娘,我去,我去看看就回。”陶桃当然是要去看看的。

看看姜云泽怎么有脸再来寻她。

她带着小姝和弟弟,跟着浑身湿漉漉的姜老太去了。

姜云泽见到陶桃母女俩,忽然来了精神,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他相信,能与他携手走下去的,还是只有陶妹。

陶妹还是爱他的。

“陶妹,我终于见到你了,你为何一直不来看我呢?我好想你。”他伸手就要去拉陶桃的手。

被她给避开了。

嫌恶的看了姜云泽一眼。

姜云泽又伸手过去,想抱闺女,他唯一花了心血,也是最放不下的幺女。

“姝姝,来,爹爹抱抱。”

“怕怕……花子,不要……”小姝见姜云泽那样,十分抗拒,根本就不敢上前。

奶声奶气道:“你不是爹爹,爹爹在京城做大官,不要我们了。”

姜老太被气到了,上前就想揍孩子,被陶小郎君拦下了,还将她和孩子带了出去。

姜云泽也被气得不轻,质问道:“桃妹,你是怎么教育孩子的,这才离开几个月,小姝竟不认我这个爹了?”

“呵!这能怪我吗?”陶桃都无语死了,轻笑一声。

说道:“姜云泽,我们已经没关系了,从你为了娶新妇,将我赶走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然恩断义绝,今日来,一则让小姝见见你,二则和你做个了断。”

“什么了断?”

姜云泽不相信陶桃会那么狠心,只觉得她是在赌气。

他们年少相识,青梅竹马。

即便在他最贫穷最落魄的时候,也未曾嫌弃过他。

甚至还曾劝他辞官回乡。

他知道,陶桃是真心爱他,不会嫌他如今的模样,只要说些好话哄哄,就会如从前一般原谅他的。

他立刻温声哄道:“桃妹,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