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给,那我便来夺。
父皇醒了又如何,万事俱备,他胜券在握。
皇上看着儿子,都已经逼到殿门口了,还摆出这副样子给谁看。
天下恐怕没有比他更会装的人了。
“别以为朕不知,小八和其它几个孩子的死,都是你所为,北夷人的粮草也是你供应的,城防图也是你泄露出去的,还有太子和太子妃的毒,也是你下的,通敌卖国,残害手足,全是你……”
“朕怎么就生出了你这样一个儿子。”
皇上痛心疾首。
说完话靠在轮椅上,气得浑身发抖,身体似有千万只蚂蚁在钻。
他是今日一早醒来的,醒来就浑身无力,连站起来走路的力气都没了。
否则定要抽他几个大耳刮子。
辰王终于还是装不下去了,在父皇的注视下,慢悠悠的起身。
锊了锊袖子,这才开口:“父皇,儿子这可是随了您,您明知太子哥哥的毒是我下的,却装作不知,还有那死了的九妹,十一弟,十三妹,您真的知道谁是谁吗?你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吗?您明知八弟的死不是曹后所为,还是想废了她,还有,您没事给五弟妹赐什么御米,差点害得她滑胎,您敢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放肆,休得胡言乱语。”
皇上原本就气得涨红的老脸,现在更红了。
吹着胡子,额头青筋暴起。
还止不住的咳嗽起来,咳着就停不下来,帕子上都见血了。
皇上自个吓了一跳。
他的病,竟这般重了?
钱公公接过帕子,也吓了一跳,连忙揉成一团揣兜里。
给皇上递上茶水。
递水的功夫看了辰王一眼,想给他些警示来的,可辰王看他的眼神,却是杀气腾腾的。
什么情况?
明明一早就让小余子给辰王传话,告诉他皇上醒了。
但方才辰王好像很吃惊的样子,小余子也不见了身影。
难道是话没带到?
钱公公心里有些慌。
皇上缓过劲来,看着闺女:“别听老四胡说八道,他这是想离间我们父女。”
随后便对近卫军发号施令:“将辰王这个逆子给朕拿下。”
玉清公主不可思议的看着这对父子。
真真是一脉相承的亲父子。
一样的狠,一样的毒,一样的道貌岸然。
但她还是不愿意相信,父皇怎么会毒害自己嫡亲的孙儿。
她想知道真相:“老四,你瞎说什么,父皇怎么可能知道服食御米会滑胎?”
辰王嗤笑出声:“皇姐,你别太天真了,后宫嫔妃因这东西滑胎的也不在少数,父皇不可能不知,你不想想,他怎么可能让穆家女诞下皇子,原因自不必我说了吧……”
玉清公主身子微怔,转身看着父皇。
从小到大,她就知道,她的父皇算不上明君,还有一堆的臭毛病。
但于她而言,却是个好父亲。
可父皇的心,似乎比她想的还要冷,还要狠。
幸好那御米被千雪害喜给吐干净了,否则日积月累的,到生产时真可能一尸两命。
她感觉眼前的父皇好陌生。
“父皇,你好狠的心啊!”
皇上有些心虚,没有看她,这等紧急关头,他也不想解释什么。
他是九五之尊。
做的任何事自有他的道理,何须同人解释。
他现在想的,只是捉住这个逆子,尽快平息这场祸乱。
他一把抓住闺女的手:“清儿,父皇回头再跟你解释,你应该备了后手的吧,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