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迟到都就近住在客栈里。”崔四几乎是不假思索就做了答,见明宝清若有所思的样子,她又道:“不过他来得有些迟,神?情刻意。自与褚家的大娘子和?离后就,邵少卿就从邵家搬了出来,孤身一人在崇仁坊买了一间宅院。崇仁坊离大明宫算近了,不过邵少卿可能?因为离得近了,所以不紧不慢地来,反而显得迟了。”

“崇仁坊?崇仁坊哪里?他买的?负担得起吗?”明宝清狐疑地问:“褚大娘子不是把?嫁妆都带走了吗?难道有留给他一些。”

从前侯府就在崇仁坊,这个坊离皇城、东市都很近,地价房价十分昂贵。

“崇仁坊这种地方,宅子多小都是贵的。他买在保福寺附近,离得东市也很近,有些事情到底是不甘心吧。”崔四做了宫中的女官,就像是多长了一双耳朵,什么消息都灵通详实,“褚家在朝中还是有些分量的,王妃又不向着他

,他就算手里有什么褚大娘子的把?柄,也未必敢用来威胁,更何况把?柄这种东西,褚大娘子说不定还有一箩筐呢。”

两京诸市署在东西两市设官署,明宝清咂摸着崔四这番话,想着邵阶平特意在崇仁坊买房子,恐还是为了就近方便争权行?事。

“虽说他做到了少卿的位置上,高平乡、青槐乡上都还有他的庄子,但邵家分家了,他是庶出,依循祖制来分不到多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