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是谈论无关痛痒的插曲,楚扶暄就已经警觉地感到危险。
楚扶暄有所保留,打听:“反正现在真相全?靠你来说,那我问你,趁着我醉了你没有挖坑?”
他?太了解祁应竹是什么德行了,剖开胸膛下面那颗心脏,指不定从里到外全?是黑色。
现在对方先发?制人,朝自己步步紧逼,不一定讲的统统是真话,有可能?模糊重点再颠倒是非,横竖自己没有办法分辨。
祁应竹语重心长:“多多关照新员工而已,很?荣幸可以得到你信任和?托付,拉着我倾诉了主美的骚扰,我办事你放心,回?去就整顿一下美术风气。”
“喝多了能?变成这样吗?”楚扶暄觉得世界颠覆,彻底感受到过度饮酒有多恐怖。
当场头晕目眩是其次,事后听人胡说八道却?无法辩驳,楚扶暄顿感晴天霹雳:“到底是我造谣还是你撒谎?你摸着良心说话。”
天知道祁应竹有没有良心这东西:“你还打算谋朝篡位,下一步把制作人顶掉,下下步就是取代总监了,那接下来我是不是也要给你腾位置?”
谈起这茬,楚扶暄倒是有几?分心动,跃跃欲试地盘算着一步登天。
“换届能?指定继承吗?算了不太好,你下岗了怎么办,三十都还没到呢,金盆洗手也太早。”
谦让着说完,他?转而和?祁应竹许诺。
“你把位置腾给我的那天,我家里会需要一名全?职主夫,毕竟白天大风大浪,晚上了需要有个人默默支持。”他?胆大包天地拿老板打趣。
迷糊的时候楚扶暄那么好骗,柠檬水被忽悠成什么就是什么,喝完不忘乖顺地说谢谢,累了就抓着祁应竹的手腕,不用哄就能?贴着肩膀睡过去。
如?今眼神清明,他?浑身恨不得长满心眼,听着祁应竹的叙述,人家讲五个字能?质疑三个字。
祁应竹磨了磨后槽牙,夹枪带棒地说:“哦,我一失业就该被发?配去暖被窝了,原来做互联网的尽头是下海糊口。”
楚扶暄想再抬杠,手机忽地接进一通电话,先前自己预约了下午看?房,中介问他?是否需要改期。
差点把这件事抛到脑后,好房源总是紧俏,他?连忙表示自己赶紧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