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暄内心一沉,脸色变得更加迷茫。

既然自己是被祁应竹打包带走,对方行事周全?,肯定不会让其他?同事发?现自己犯浑,那么他?酒后到底干了什么,只有眼前这一个人最清楚。

楚扶暄语气带着几?分祈祷,关心:“老板,我喝完闹不闹啊,没有在你这里闯祸吧?”

“看?来睡觉确实有用,现在好歹知道我是上司了。”

闻言,祁应竹状似唏嘘,没有正面答复他?是否犯了错。

楚扶暄:“。”

听起来话里有话,他?之前把祁应竹当成了什么?

醒来的一切太有冲击力,楚扶暄哪怕还有稍许的醉意?残留,这会儿也被乍然惊起,内心活动可谓是丰富多彩。

他?最开始是感到意?外,不信自己能?在祁应竹的眼皮子底下撒野,但当下被拐到这人的领地,又觉得期间种种没那么简单。

楚扶暄一边纠结,一边心虚地左顾右盼,再低头看?到身上的睡衣,扣子居然整排错开了位置!

这是他?独立鼓捣的,还是祁应竹解围帮衬的,亦或者?中途喊了公寓管家来救急?

疑点越来越多,楚扶暄抓狂之际,却?没勇气跟人一探究竟。

他?生怕听到难以面对的那类走向?,如?果?是祁应竹亲手收拾的话怎么办,如?何脱掉的衣服?自己被脱光了?

对,洗澡难不成还能?套着毛衣?外面走路都靠祁应竹架住,在人家的主场岂不是更被拿捏?楚扶暄胡思乱想,径自敲响了警钟。

他?感觉有词语可以更精准地形容处境,但绞尽脑汁半晌,没能?蹦出“任由宰割”,挤出来一个“为所欲为”。

暗自斟酌了下,如?此?描述似乎有点古怪,像是自己不知不觉和?祁应竹有了一腿。

“你在琢磨什么。”祁应竹打断。

看?楚扶暄神态躲闪,他?若有所感地说:“我没有帮你洗澡,你全?是酒味,就把你塞在了浴缸里,有劳你别?想得那么……”

冷冷地讲到这儿,他?也忘词似的卡壳了一下,意?图铺垫指责的那股劲没有续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