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商都被列入名单,在这期间闹辞职,大概真的彻底转行。

连被开除也?不行,VQ鲜少裁员,只会磨到底下主?动逃离。

生离死别的伤痛没有痊愈,一年多的心血付诸东流,在新的体?系里,楚扶暄战战兢兢,在夹缝中被逼到了绝境。

“我爸还得了急性胰腺炎。”楚扶暄道,“我什么也?没有做好。”

“这不能怪你。”祁应竹纠正。

楚扶暄说:“之前我居然惦记着依赖他们,实在不行就回去?赖着,明明他们已经?上了年纪,该指望我来养家?才对。”

提到这件事,他的声线有些颤,几句话停顿多次。

祁应竹说“你那?时候才多大,刚从学校出来,回家?都被当成小孩。”

“我就是靠不住。”楚扶暄伤心地说,“给我砸那?么多积蓄进去?,有事了都没被孝顺过。”

被告知楚禹进了抢救室,他如遭雷击,请假时看着尹尧的签名,甚至做了一去?不返的打算。

辗转来到甬州的医院,郑彦仪这几天日?夜陪护,向来一丝不苟的形象难得憔悴,鬓间有了白发没去?烫染。

楚扶暄恍然发觉,母亲五十多岁了,做事不再风风火火,在他最近浑噩的时候,正不知不觉地老去?。

郑彦仪注意到他脸色难看,让他不要太担忧,楚禹度过了危险期,出不了什么大事。

“天塌了也?有个子高的顶着。”郑彦仪说完,忽然欣慰地笑起?来。

她打量着许久没见的小孩:“扶暄,都比妈妈高那?么多了。”

楚扶暄用力?地点头,表示接下来由他看护,嘱咐郑彦仪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