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恼过?那么多,质疑过?那么多,仿佛烦透了对方, 楚扶暄现在却为此怦然。

傍晚两人不欢而散, 原来祁应竹没被那些掩饰所推开, 他试图挽回的实则从未消减分毫。

不需要再去证实, 楚扶暄就是知?道,他可以任性成这样也会被接纳,在一切有关祁应竹的范围之中。

但也不能?仗着自己?在睡觉,就一直得?寸进尺吧?

楚扶暄无声地嘀咕,一边被摸着头发?,一边昏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他们收拾着去公司上班,早上的行程往往紧张, 锅里蒸了一笼水晶虾饺,已经来不及在家里用餐。

节后开始天气渐凉,昼夜温差有些大,楚扶暄套着卫衣出来,被祁应竹叮嘱多披一件外套。

看虾饺被拣进食盒里,再瞧祁应竹一身?衣冠楚楚,楚扶暄想到半夜那些小?动作,欲言又止地穿好外套。

“怎么盯着我?”祁应竹主动询问,“昨天没睡好么,难得?赖床了那么久。”

这人还有脸问,楚扶暄有苦说?不出,支支吾吾地讲自己?做噩梦。

拎着食盒到工位,虾饺尚且热气腾腾,他拿出筷子准备吃,被路过?的山奈逮个正着。

这位下?属刚从青甘环线回来,被紫外线晒成黑炭,楚扶暄差点没有认出来。

不过?那人的大嗓门依旧熟悉:“我的天,老大伙食那么好?!”

楚扶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