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衍了事。

宫沫昏昏沉沉醒来,第一眼便和泥相?上那一双硕大粗糙的白眼珠子来了个对视,猛一起?身,磕在了香案角上。

一阵噼里啪啦,连锁反应,香案本就破旧不稳,被这么一撞终于?不堪重负朝另一头倾倒,桌上的竹笼咕噜噜滚到地上,里头的夜照虫飞了出来。

夜照虫只在晚上显形,白天被阳光一照几乎是半透明的,一下就没影了。

宫沫虽然没搞清楚状况,但本能的去补救,不扑不要紧,一扑把那尊堪堪欲坠的泥相?终于?也带倒了。

也不知当初建庙的人是怎么想的,可能是在某一方面没做好,就想着?从另一方面去弥补,导致这尊土地泥相?虽丑但实在大,又大又丑又沉。

这样倒下来,非将草席上昏睡的其他弟子砸扁不可。

好在风长雪远远听见动静,随手丢了一个东西过来,叮当相?撞,改变了泥相?倒下的角度,险险擦过一名弟子的胳膊,只留了一点擦伤。

步尘听见动静从刀鞘里探出头,“宫沫姐姐你醒啦。”

“步尘?”宫沫一脸懵,左右上下看了看,“芙……芙蓉?”

安静片刻后?,宫沫发出了与大柱同款的尖叫,“你们还活着??你们从大阵里出来了?你们怎么出来的?佛修大人呢?这里是哪里??”

风长雪被她吵得头疼,险些想将人再打晕。

步尘忙道?:“宫沫姐姐你快坐下,你的头都磕破流血了。我们都很好,大人马上就回来了。”

宫沫这才?后?知后?觉,额头的伤口火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