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都没有多看一眼,就直接朝外走去。
破屋之外,连延着几间更加破败的木屋,久不见住人的痕迹。
风长雪只能从这些残垣中依稀回忆起当年的景象,数百年前她来过这一带,这个接引轴门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那时候,这里不是一个破屋,而是一间算得上精致的土寨。
这些南疆的深山里常住一些土民,以种地狩猎为生,擅养蛊虫,并发展出了一脉巫蛊厌胜之术。
他们有自己的语言,一般不与中原正统仙门往来,脾性也古怪,一句话不合,说下毒随手就下了。
蛊法诡异,易中难除,稍有经验的人都知道在这方地界之内,不要随意饮水,进食,无非必要最好连交谈都少些。
她曾经以为这样的一族人,有能力又避世,应当可以安稳地繁衍生息很久才对。
“不过才区区数百年……”
风长雪停了一下,浅金色的眼眸弯弯笑起来,自己怎么还有心思感叹别人。
这一地破瓦残梁,好歹还算是个遗迹。
天外天如今是圆是扁,昔人旧部是死是活,都还不知道呢。
四下无人,只剩下风长雪踩在碎瓦片上的咯咯声,就连那小孩的哭声也不知何时就停了。
她走得悠闲,似乎特地下山,缩地千里至此,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没有任何预兆,风长雪忽然抬手,在空中化出一条银色细链朝身后猛地一挥!
噗的一声,方才玩泥巴的小孩儿不知道何时猫在她身后,被细链击中的瞬间像一只破布袋子一样塌瘪了下去,口鼻中喷出一只硬壳甲虫混杂着一股青灰色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