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们之前会在餐桌上翻脸,又屡传不和,原来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徐司勋没有否认。

“你可能不知道,徐氏集团原名‘徐苏医药’,本是徐关元和徐多慧的生母苏励耘携手创办的。”

“苏励耘是医科大博士,出钱出力出技术,功劳比徐关元大多了,结果过劳殒身,反而给他人做了嫁衣。”

“励耘,励耘?”徐司勋苦笑,“呵,可惜老天有时候太忙,未必记得论功行赏,奖励耕耘。”

“除了徐多慧,根本就没人记得她的付出,甚至没有人记得苏励耘这个人……”

“原来如此。”冉彤问:“所以,多慧姐想夺回公司?”

徐司勋摇头轻笑,“恰恰相反,她想将公司拱手相让。”

“徐氏集团早已千疮百孔,要不是她苦苦经营周旋,早就没了生路。既然乔溪那么想要,徐关元又偏心至此,她就成全他们!把这块烫手山芋送给乔溪。等乔溪接手之后,不出几个月,分得的家产就会尽数败于其中。”

冉彤笑问:“所以……你觉得我会自损家庭利益,来帮你?”

徐司勋道:“我只是要乔溪机关算尽一场空,我不会针对徐斯沉,更不会亏待你。我知道徐多娇跟徐斯沉的关系‘不一般’,徐多娇的手从来没有干净过。在这一点上,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我们的敌人,是一致的。”

冉彤忽然有些想笑,徐斯沉跟徐多娇在一起那么多年,对徐多娇的认识竟然还不及刚回国的徐司勋。

“你要我怎么帮?”

徐司勋轻轻敲点桌面,认真看向她,柔声

“你必须有孩子,他们才能自然而然地抢到徐氏集团。”

他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忽然沉了下来,“可我知道……你,已经没有孩子了……”

“你……连这个都知道?”冉彤有些惊讶,难怪向来细心的他,刚才居然给自己点了杯酒。

他解释:“我跟很多医院都有心理实验室的合作,你消失的这段日子,我一直四处找你,终于在慈穆医院打听到了你一个月前的入院记录。关于你的事……我很抱歉。”

原来如此,所以徐司勋才会说,自己只要袖手旁观就能帮他。

他是怕自己将流产的事说出来,这样,乔溪他们就抢不到徐司勋他们准备的糖衣炮弹了。

冉彤抿唇,无奈苦笑。

“你知道吗?半小时前我刚见过徐斯沉,有意思的是,他跟你的诉求是一样的。”

“所以,我不得不袖手旁观。”

冉彤忽然想到了什么,取出那块怀表,递给他。

“这是我在徐家不小心发现的旧物,里面的人是薇拉阿姨吗?是的话,做个纪念,也算是个安慰。”

徐司勋喜出望外。

徐家早已有了新的女主人,关于徐司勋母亲薇拉的一切痕迹都已消失,连张旧照都没留下。

他颤手接过怀表,小心打开。

照片上的人与他记忆深处那张温柔的脸融合在了一起,让他的呼吸陡然颤动,“是,是她……”

他仔细摩挲了很久,问:“在哪儿找到的?”

“地下室的角落,或许是她也想你,冥冥之中让我发现,带来给你的吧……”

冉彤又问:“除了让乔溪破产之外,你还有什么别的计划吗?”

故事的主角,风流薄情,坏事做尽的徐关元,似乎还没有受到该有的惩罚。

没有证据,就让他这样潇洒一世,寿终正寝,太不公平。

徐司勋点头,却没有说下去,他的唇角扬起一个温暖的弧度,“我不想让这些脏事污了你的耳朵,我希望你永远简单平静幸福。”

冉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