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酸萝卜将白粥给干完了,利落的穿上衣服,翻身下床,叠好被子,满血复活。

一出门,烈日当空照,她瞬间被吸走了所有精气神儿。

究竟是谁发明的夏天,有春秋冬这三个节气就够了。

她这个人不怕冷,就是怕热,一热浑身黏糊糊的,难受的不行。

更让人难受的是,她在泥巴墙外面看见了探头探脑的便宜爹,此时正缩着脖子往里面看,趁着别人不注意直接溜进厨房。

将厨房里大锅的锅盖拿起来一扔,拿起大铁勺,舀了满满一勺就往自己的嘴巴里送。

冒着热气的白粥进了嘴里,烫得他龇牙咧嘴,就这样也没舍得把嘴里的白米饭吐出来,硬是撑着脖子给咽了下去。

柳青萝跑过来时,他恨不得整个人栽进锅里,滚烫的热粥一口接着一口的吞下去,嘴巴都被烫肿了,他跟察觉不到一样,直到吃个肚圆,才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他背靠着灶台,瘫软的滑落在边上坐着,不要脸的说道:“看什么看,你还能看着你爹饿死?你要是不管,那就是忤逆不孝,我可以告你的!”

他也知道这样丢人现眼,可实在没有办法了。

那死婆娘卷着钱跑了,一个铜板也没留下,他去了两个弟弟的家,可弟媳们压根不想管他,就连他的老母亲,也是嫌弃他没用,让几个侄子侄女把他赶了出来。

屋里听到动静的王翠花等人也跑了过来,看见闹事的人是柳大山,气得破口大骂。

“你还有什么脸面回这个家,你不是一心向着他们吗?你跟他们过去,你有什么资格回来?”王翠花情绪激动的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