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还一脸趾高气扬的男生现在看看谢聿的脸色，不知道该不该接这两瓶可乐，“呃……谢谢，要不可乐送你了，你留着喝吧。”

姜凝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最后把东西都一股脑地放到了他们面前的桌子上。

“姜凝。”谢聿叫住了他。

“还有什么事？”姜凝不情不愿地停下脚步问道。

谢聿先是让旁边的人回去，等人都走得差不多教室也清空后，才从座位上起身，走近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下节课是体育课吧。”

姜凝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两人的距离，然后微微仰起头道：“关你什么事。”

“我记得你选修了游泳，带泳衣了吗？”谢聿问道。

姜凝第一反应是反驳，他身体特殊，怎么可能选修会下水的游泳课，他选的明明是……是……姜凝望着谢聿的眼睛，对方的瞳仁颜色很深，笑的时候眼睛会微微眯起，于是瞳仁便半掩在睫毛下面，黑沉沉的仿佛透不进光。脑子仿佛卡住了一般，突然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原本选修的体育课程是什么。

谢聿嘴边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观看着他神情的变化。

良久，姜凝才点头，“是游泳课，但……”他一副羞于启齿的模样，“我忘记带泳衣了。”这对于做事细心的他来说是件很少见的事情。

谢聿笑意加深，“没关系，我给你准备了。”

姜凝又是一阵沉默，片刻后板着脸道：“你别幻想我会跟你道谢。”

“我不需要你道谢。”谢聿拿出包装完整的新泳衣，递到他面前，“这是赔礼。”

姜凝当然不想收他的“赔罪礼”，他恨不得再也不要跟谢聿扯上任何关系，但是如果不带泳衣，他肯定会被老师训斥，也可能会影响他的期末考评，这是他绝对不能忍受的。

他内心挣扎了许久，终于还是决定接过谢聿的东西，因为羞耻脸颊泛起红，连耳根都染上了鲜艳的颜色。

姜凝赶着去校游泳馆，没有认真查看谢聿递过来的泳衣，只简单扫了两眼，觉得款式设计好像有点奇怪。

等他接过，谢聿又拎起一瓶可乐放到他手里，轻轻和他碰了个杯，饮料罐碰撞发出微响，惹得姜凝出了会儿神。

他轻笑：“你自己买回来的，可别浪费。”

……

姜凝焦急地走在游泳馆里，他还没有找到更衣室，但是马上就该上课了。

华顿男校的财大气粗体现在很多地方，比如眼下他所在的游泳馆占地面积就极大，里面设计得比迷宫都复杂，指示牌需要看许久才能看懂。

姜凝心想自己最近肯定是没休息好，记忆力退化，不然怎么会已经上过半学期的课程了，仍旧记不清游泳馆更衣室的位置呢。

终于赶在上课前两分钟进了男更衣室。

里面早已空无一人。

但姜凝还是找到单独的封闭隔间才开始脱衣服。

他急匆匆地脱下裤子，里面没穿内裤，而裤子紧贴私处的位置沾了一小片水液。

姜凝咬咬下唇，对此有些难办。

这可是谢聿的衣服，之后肯定是要还给他的，但是却被自己给弄脏了。

姜凝安慰自己多洗两遍肯定能洗干净的，除了自己也没人知道这回事。

他探身拿起放到一边的泳衣，泳衣是深青色的，布料很滑，剪裁和姜凝想象中的男士泳裤有点差别，似乎是要从上半身套的。他一个人又忙活很久才穿好，对着小隔间的镜子表情怔怔。

这件泳衣实在是太奇怪了。

是连体的款式，紧紧包裹着上半身和私处，将身材显露无疑。泳衣弹性很大，但是码数偏小，腿间的位置勒得紧绷绷的，前方鼓起一小团，再往下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