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何人所害?”
姜木晗一听这话,神色中惊慌乍现:“我、我只是随口一说。”说着,就要快步绕过阿织。
阿织横臂将她一拦,姜木晗正欲发作,看清阿织手里的东西,忽然怔住了。
那是一个很小的符箓。
“今日我和汪州比试,被藏于剑鞘中的一道灵诀所伤,当时汪州忙于催动阵法,不可能有暇打出灵诀,但我记得,他那时往结界外看了一眼。结界外,有人帮他。”
所以在最后逆阵之时,阿织分明可以直接将冥蛇打入阵眼,这样冥蛇会崩碎得更彻底,她却先往汪州借她的灵剑上打了一道灵诀,就是为了神不知鬼不觉地取出藏于剑鞘的符箓。
“有人帮汪州在剑鞘中藏了符箓,趁着我与他激战之时,暗中催动符箓,伤我于无形。我取出这道符箓以后,溯了溯源头,这上面是你的灵力。”
阿织道,“如果我把这符箓拿给你父亲,他顶多斥责你一两句,老太君行事倒是从不偏私,徽山规矩这么严,我把符箓拿给她,你会怎么样?”
“你”
“更或者,我不必把符箓给谁,二姐如果不介意,我可以跟二姐打一场。昨日汪州弄坏我的木剑,今日我崩碎他的冥蛇,师叔师婶不也没说什么吗?看来这种事出有因的比试,徽山是默许的,今日我跟二姐打完以后,如果不小心把二姐的佩剑也弄坏了,事后拿出符箓证明是二姐伤人在先,徽山就算要罚,大不了我再去思过谷思过几日,只是二姐会怎么样,我就说不好了。”
姜木晗看着阿织。
不知为何,自从这个三妹从思过谷回来以后,她一直有些怕她。
平心而论,今日阿织与汪州比试,所用的招式灵法,都是徽山教过的,即便最后的逆阵着实令人吃惊,三妹一直勤奋,曾经还单独受教于大师伯,阵法上相较于旁人精深一些不奇怪。
或许……或许因为那夜在漫天风沙中,阿织浮于半空,手心结出的似是而非的古老阵纹吧。
姜木晗审时度势:“大师伯他……的确是被妖兽害死的。”
阿织眉心一蹙:“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