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自知多言,一下子捂住嘴。
这时,屋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钱妈妈推门而入:“少夫人,快!少爷回来了!”
阿织还?没反应过来,春杏已经搁下木梳,拽着她的手腕,往屋外迎去。
院中栽着一株老槐,早春时节,槐树抽芽,枝条低低地垂在月洞门上,很快,有一人迈过月洞门,跨入院中。
他一身霜尘未洗,罩着玉色披风,眉眼清绝,桃花眸里?像盛着半碗雪。
这是她的……夫君?
阿织的目光落在他垂在身侧的手,手背上带着一条样式繁复的链子,她送的。
她没什么亲近的人,是故从不轻易赠礼,一旦赠了,此人与她一定有牵绊阿织确定了,他是她的夫君。
春风轻拂,她在风中抬起头,唤了声:“兄长?”
下一刻,她的兄长大步走来,握住她的手往前一带,把她带入自己怀中。
其实?回府的路上,奚琴还?很困惑,他分明记得自己是谢家公?子身边的武卫,要跟着公?子去城外收租,怎么转眼间,他竟成了刚从京里?回来的山南城梅县令了?
他并无去宣都?的印象,管家却告诉他,有人在家中等他。
奚琴依稀记得,的确有一个人一直在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