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陈的生意版图很大,小到米面粮油,大到木材盐铁。

如果只是些不要紧的器皿,他不会想找人从中说和,毕竟是人都知道时鹜寒不好惹。

她瞥了一眼木匣子,“这东西我先不能收,事情不一定能成,那位爷也不会听我的话。”

陈铎之拿不准她和时鹜寒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也不再强求。

“那就麻烦沈小姐了。”

沈栀意从楚楼回来,让车夫绕了两圈,去了栀园。

时鹜寒也刚从外头回来,见她在等自己,心情好了不少。

“有心情和我说话了?”

沈栀意没想到他还挺记仇的。

“你扣下南陈家的船里,装的什么东西?”

时鹜寒手上动作顿住,“你来是问这个的?”

沈栀意认真道:“陈铎之不找秦家,却来找我,一看就有问题。”

时鹜寒咬了咬后牙,“沈栀意,你确定要跟我说这个?”

“不然呢?”

沈栀意心道,没事谁来你这儿啊。

不过,这话说出来,他怕是要生气,她咽回肚子里了。

时鹜寒生气,“你以什么身份问我?”

“慕枫的未婚妻吗?”

沈栀意被他这句话唤起了记忆,当初慕枫没离京前,她请时鹜寒放了慕枫时,便问过她。

那时候,她就是这么回答的。

思绪短暂出走,她回神后皱了下眉头,“和慕枫有什么关系。”

时鹜寒赌气,“是啊,那南陈的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沈栀意被他勾起了火气,“这话我倒要问你了,我跟你有什么关系?”

“时督主三番四次的夜闯我闺房,对我图谋不轨。”

“难不成还是我的错了!”

时鹜寒的气焰瞬间矮了不少,“我!”

沈栀意原本不想和他吵,反正他也不讲道理,可现在她忍不住了。

“慕枫是怎么离京的,他在柳州回不来,是谁的手笔?”

“时督主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时鹜寒伸手想拉她,却被沈栀意躲开了。

他不甘心的上前一步,贴近了些许,“是,我知道。”

“都是我。”

沈栀意瞪了他一眼。

时鹜寒强硬拉着她的手,“我就是看不得你嫁别人。”

“等慕枫回京,和他解了婚约,好不好?”

沈栀意挣脱不开,“然后呢?”

“这个世道,我能一辈子不嫁人吗?”

时鹜寒目光灼灼,“嫁我。”

沈栀意躲闪,不看他。

时鹜寒轻声道:“南陈的船里是……”

沈栀意皱着眉头,捂住了他的嘴。

“我不拿这个做交换。”

时鹜寒唇瓣轻啄在她掌心,嗓音低沉,有些哄她的意味,“好,不换。”

“你想知道,我告诉你就是,这不算交换。”

沈栀意挪开了手。

他开口:“船舱里都是铁器。”

沈栀意眼神疑惑不解,不是说抓的是贩运私盐的吗?

时鹜寒为她解释:“看起来都是铁器,可进了京,背地里在作坊里熔炼之后,是什么就不一定了。”

沈栀意瞪大了眼睛,上好铁材,可以是刀是剑,是弓弩。

“陈铎之不敢这么做,是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