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妾室,也不许单独开伙,我们就只能拿银子喂给大厨房下人们好处。”
“那天,我让人去给姐姐送些点心。可我的人没过多久就回来了,点心也没送出去,秦家的人说我姐姐病了,不能见风。”
沈栀意皱起了眉头。
陈星歌接着说:“我姐姐的身子我清楚的,在江南的日子都没怎么生过病,秦府日子再难过,也不会有江南的日子更难过了。”
“于是这两日,我日日都派人过去问情况。昨日还有人回,说她病还没好。”
“可今日,门房一看见是我的人,直接关了门,再怎么敲都不开了。”
“我不甘心,上午没敲开门,下午我换了两个人去。秦府直接让护院,将人都打了出来。”
沈栀意也听出不对了。
要真是病了,请大夫就是,做这些是干什么?
陈星歌满脸忧愁神色,“大小姐,会不会……他们对我姐姐下杀手了。”
沈栀意摇了摇头,“杀了陈星欢,开罪的是南陈一族。”
“若是真不想来往,当时不让她进门就是了,没必要关起门来杀人。”
“你和你大伯说过了吗?”
陈星歌摇了摇头,“我嫁过来,惹恼了他,大伯不肯见我。”
沈栀意琢磨着,陈铎之不会放弃秦家这条线。
“我派人去递个帖子。”
陈星歌松了口气,“多谢大小姐!”
陈铎之不肯见陈星歌,但不排斥沈栀意。
两人依旧是在楚楼见面,沈栀意递帖子的时候,顺带就让陈星落告诉陈铎之秦府的事情了。
沈栀意看他也是神情担忧,“星歌也没做错什么,你何必为难她。”
“你若是不赌气,这消息早该知道了。何至于等了三天,平白没了先机。”
陈铎之也自觉羞愧,“这事我做窄了。”
“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事情,秦府没道理对星欢动手啊。”
沈栀意能想到的,他自然也能。
她道:“秦府对我防备,这事还得你来做。”
“陈家可有女眷在京城,找个借口,去看看吧。”
陈铎之觉得可行,总得先见到人再说。
“好,我这就让人过去。”
沈栀意回了府里,越想越觉得蹊跷。
秦家非要娶她,如今星欢又出了问题。
说是疼爱秦飞橼,可私下里又极为放纵。
今日离开楚楼前,她还问过陈星落。
陈星落告诉她,秦飞橼还留恋楚楼,沉溺男女房事,秦家丝毫没有要管的意思。
反正秦家按时结账,她也就没管。
在沈栀意听来,这更像是一种捧杀。
大梁朝自开国以来,已经过了两百余年,这其中不乏与国同岁的大家世族。
曾经的陈家、褚家是,如今的秦家、郑家亦是。
这样的大世族对子女教育很有一套,为了能延续家族辉煌,不会放任溺爱。
她叫来了陈星歌。
陈星歌和陈星欢,都是陈铎之筛选出来,为了能进秦家的工具。
所以,陈铎之让她们记住了南陈能搜罗到的,关于秦家所有的信息。
“大小姐,我姐姐有消息了吗?”
沈栀意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你大伯已经让家中女眷借口看望她,向秦府下帖子了。”
“我叫你过来是想问,秦飞橼是秦夫人亲生的吗?”
陈星歌愣了下,回答道:“是。”
“秦家人口很多,秦世川的夫人姓王,生育两子一女,长子秦飞轩,殿前带刀侍卫,准御前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