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块敷在脸上, 陆庭屿眉头皱了?下。

“痛吗?”

陆庭屿摇头:“不疼。”

棠溪皱着眉, 仔细观察他脸上的伤口:“伤成这样, 以后不会留疤?”

陆庭屿握住她的手,指腹轻轻摩擦着:“要是留疤了?,你会嫌弃我?吗?”

棠溪忍不住弯眉笑了?下,开玩笑说:“你这是在撒娇吗?”

陆庭屿没说话,只是抬眸看着她,轻握着她的手指。

她目光柔和地看着他,轻声细语道:“你是我?老公, 我?怎么会嫌弃你呢?”

两人?视线在空气中相撞。

她的眼睛里?藏着水雾,看向他的目光很柔很轻, 像是春日中静悄悄绽放的白海棠。

陆庭屿喉结缓慢动了?下, 忍不住俯下身, 轻吻她的眼角。

棠溪闭上眼, 睫毛簌簌颤动。

男人?灼烫的吻自眉心一路辗转往下,吻过她的鼻梁、鼻尖,最终落在她的嘴唇上。

他将她抵在沙发上,吻得又重又急切。修长的手指自下而?上缓缓穿插进她的发丝, 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头皮。

他的指腹带着薄茧,摩挲过头皮时,棠溪身体都带起酥酥麻麻的电流感。

空气滚烫灼热, 像是一口沸腾的油锅,他们像是滴入油锅的水珠,噼里?啪啦地迸溅着炽热,棠溪浑身上下都软得快要融化?了?。

陆庭屿的呼吸一路向下,越来越乱,也越来越炽热,喷洒在她的颈间,温热酥痒。

“小溪。”他喊她的名?字,声音极低,夹杂着几分难耐的喘。

“今晚可以吗?”

她眼里?荡漾着羞涩的春情,没有回答,而?是伸手轻轻去摸他上下滚动的喉结。

手指自上而?下缓缓滑过,他眼底的晦暗愈发汹涌,抬头看她的眼神似是恨不得将她吞吃入腹。

他极短的笑了?一声,反客为主,一边按住她作乱的手,一边低头,在她的锁骨下方啃咬出一道艳色红痕。

她今日穿了?身墨绿色绸面?吊带睡裙,映衬得肌肤雪白细腻,那?道红痕印在上面?,像是绿叶间的莓果,格外诱人?。

偏生她乖巧而?温顺,看向他的眸子饱含潮湿的水雾,像是沾染了?雾气的海棠。

他的呼吸越发急不可耐,忍不住低头狠狠地在她脖子上亲了?下。

气氛愈发缠绵。

棠溪突然轻声说:“陆先生,先吃饭,我?做了?一桌菜还?没来得及吃。”

陆庭屿的动作戛然而?止,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棠溪不敢看他的眼神,垂着眼,声音轻轻的,却又带了?点小戏弄:“我?也没说立刻要做。”

陆庭屿无奈失笑:“你可真能折腾我?。”

他抬手拍了?拍她的屁股:“起来,我?去洗澡。”

棠溪脸蛋红红的,身体发软地从他腿上起来。

刚才亲得太狠太欲,站起来时,她整个人?还?有点飘飘然,两只脚好?像踩在棉花上,怎么也站不稳。

陆庭屿上楼不久后,大门门铃突然被按响。

一下又一下。

急促不耐。

棠溪上前开门。

在看到门外来客时,她有些意外。

门外是陆妄野。

他身上浓重的烟酒味道,黑色的外套上还?落着未融化?的雪花,五官线条在灯光下凌厉清晰。他眼眶通红,一双漆黑而?锐利的眼睛带着醉意,正晦涩盯着她。

空气近乎凝固。

陆妄野定定地站在原地,目光沉沉地看着她肩膀锁骨上的吻/痕,目光很深,几乎要将那?处吻痕刻进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