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医务室老师叹了一口气,“把脉不会?有错的?。”
易书杳咬白了唇角,眼神投到荆荡那?里。
荆荡避开她的?目光,淡道:“那?现在吊水吧。”
老师见他油盐不进,只好帮他扎针吊水。
同时,医务室进来了两个女?生,高个子的?那?个扶着矮个子,脸上累得出了汗:“老师,她好像发烧了,您给看看。”
“好。”老师帮荆荡吊好水,扶着矮个子去了隔壁的?单间。
很快这里只剩下了荆荡和易书杳。
雨天,水汽潮湿,玻璃窗上划过阵阵水痕。
银色的?针头刺在荆荡冷薄的?手?背,吊水的?瓶子连接着细小的?管子,一滴滴地流淌着。他看着脑袋撇到一边、始终不看他的?易书杳,眼皮低了低,用没吊水的?那?只手?去拉了下她的?手?:“你干吗?”
易书杳撇开他的?手?,背对着他站着,好像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荆荡抬了抬眉,自知理亏,主动开口道:“没她说的?那?么晚。”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易书杳气得厉害,医务室老师都那?样说了,他熬夜的?情况肯定比老师说的?更严重,怎么可能没有那?么晚,她说,“你都跟我打语音了,十一点以后你那?边就?没声?音了,我还真以为你睡了呢,没想到还是没睡。可是,你不是都答应我了要?乖乖睡觉的?吗?”
荆荡想随意捏个理由哄她,但看到她背对他站着,他心里很不舒服,再次伸手?去拉她:“小事而已,你别因为这种破事不理我行不行。”
“这是小事吗?我因为这个事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总是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的?健康呀,就?像我管着你抽烟,不是因为我想管着你,是因为抽烟对身?体不好呀,如果你以后不想我管你,你可以说,不用总是拿理由敷衍我,甚至骗我。”易书杳还是撇开了他的?手?,声?音在雨天里弥漫,好似夹杂着闷冷的?水汽,“我讨厌你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