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轻微的重,“小白眼狼,现在才知道。”
“哎呀,你什么意思呀,我一直就知道好不好,只是忽然想说……想跟你表白一下嘛,”易书杳站在一楼的走廊台阶,声?音因为渐红的耳朵变小,“荆荡,我特别?特别?喜欢你哦,我希望我们?以后能一直一直在一起,就算下雨,也要撑同一把伞。我是个没有家的人,但我希望以后能和你有个家。”
“不知道你突然发什么病。”荆荡冷白耳朵捎上红,像寒冬腊月绽放的那?一缕红梅,让整个秋冬都变得肆意而?热烈。
“其实是我没带伞啦,”易书杳见他?不搭理她的表白,不好意思又羞愧地给自己找补道,“你带伞了吗?我们?一起打一下。”
“……”荆荡耳朵上的那?点红意被寒冷的夜色冻掉,面无?表情地拿出伞,跟她一块往校门口的方向走。
雨势渐大?,走了几步有瓢泼的气势。
水圈在脚下荡漾,雨斜着打在脸上,扑湿面颊。易书杳往荆荡怀里躲了躲,手?揪住他?的衣角。
荆荡不爽她莫名收回去的表白,睨了眼她:“就抓衣角有用吗?”
“啊?”易书杳也有点不爽他?刚才不搭理她的表白,用点力气攥住他?的衣角,“有用。”
荆荡更?不爽了,把手?递给她:“抓这个。”
易书杳抓过他?的手?,嘟囔:“你太?凶了吧。”
“嗯,”荆荡道,“对朝令夕改的人凶点很正常。”
“朝令夕改!哇,”易书杳星星眼地说,“你终于?记住这个成语了,不枉我的辛苦教导。”
“……”荆荡真想揍她。
又走了几分钟,暴雨如注,校园在夜色里变得冷寂。易书杳被冷得瑟缩了下,贴紧荆荡的肩膀,好在这把伞够大?,快走到?了校门口,她也没有淋湿。
易书杳侧过头,正想夸赞荆荡的这把大?伞,却看见他?半个身体?都在雨幕里,校服早就被雨浸湿,连鸦睫都挂着颗颗分明的雨珠。
“你干吗呀,”易书杳心疼地把伞柄往他?那?边推,同时又从书包里拿出自己的伞,“我自己也带了伞的,哎呀,你怎么不早说你被淋成这样了,那?我拿自己的伞好了。”
“你不是说你没带伞?”在易书杳拿伞的时候,荆荡又将伞举到?她那?边。
“那?不是我跟你表白,你都不搭理我嘛,我只好给自己找补找补了,”易书杳拿出自己的伞,边撑开边小声?说,“那?我只能借口自己没带伞了,谁想到?你能淋成这样。”
荆荡挑了挑眉。
所以表白是真的?
她希望他?们?两个以后能一直一直在一起,然后有个家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