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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昨晚的,还是今早因为那个梦刚流的。
易书杳想?起梦里的荆荡,委屈地?拿纸巾往眼睛擦去,小声地?嘟囔:“好坏啊荆荡。”
枕头下?忽然响起一道略低的,因着刚醒嗓子泛点?哑的声音:“易书杳,我哪坏了?”
“……”易书杳蒙圈了,掀开枕头。
手?机就躺在?那里,屏幕显示这通视频电话打了接近八个小时。也就是说,她和他打了一整夜,她睡着之后,荆荡没挂电话。
易书杳直接问:“你昨晚怎么不挂电话?”
“挂了电话还能?听见你一大早就骂我吗?”
“不是的,”易书杳忍不住笑了,“是昨晚做了个梦,你在?里面很讨厌。”
荆荡:“我怎么你了?
“不记得了,只记得挺讨厌的,”易书杳掀开被子起床,“我要去洗漱了,学校见呀。”
荆荡几秒没出?声,在?易书杳拿起杯子洗漱的时候,他说:“我好像有点?感冒了,上午不去学校了,下?午见。”
易书杳拧开水龙头的手?一顿,担忧地?问:“感冒了吗?哪里不舒服?那你赶紧盖好被子睡觉。”
“头晕。”荆荡说,“好。”
“还笑得出?来?呢,肯定是昨晚我们聊太久,你没好好盖被子,”易书杳纠结地?说,“你要是很不舒服,下?午也别来?了。好好休息一天吧,今天上课的笔记我帮你抄一份,然后晚上打视频教你不过,如果下?午情况变好了,你还是来?学校吧。”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我想?你啊。”易书杳压低了声音,语气羞恼。
“不是昨天才见过?”
“……”易书杳挂了电话:“那你以后别来?上学了,我一点?都不想?你。”
这边荆荡望着挂掉的视频电话,哂笑了一声。
这小姑娘,脾气还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