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范围内,但这一次,他可没默许她能管着。
易书杳吸了一口气,默默地?正准备跟他道歉,下一秒,她感受到床单往下陷,荆荡睡下了,他的嗓音从旁边传来,像冰可乐混合着苏打?水:“听?见了,那你现在能好好睡了么?”
易书杳眨了眨眼睛,说了个好字,然后彻底闭上了眼睛,嘴角却还弯着。
哎,这个人,今天怎么有点听?话?
夜很深了,月亮躲进?云层,两人都没再开口说话,逐渐有静谧的呼吸声响起。
是谁的?
答案自然是易书杳。
也就她能够在他跟她在一张床的时候,都能睡着。
荆荡烦躁地?蹙起了眉头。不是,就他一个人睡不着?
他跟吃了兴奋剂似的,身体?的血液好像在加速流动,呼吸也热,燥得不行。
但易书杳是真睡得挺沉了,平稳的呼吸声不断,偶尔还能听?到几句很小声的呓语。
荆荡听?见她的呼吸声更燥了,她房间好香,女孩子甜而清新的气味像橙花,往他身体?里钻。渗进?血液,骨髓都发痒。
好像只有靠近她才能止痒。
荆荡往易书杳的方向转了个身,侧头看着她。
呵。
她睡得比谁都沉。
乌黑的头发散落在枕头,长睫毛温软地?耷落,脸小,五官却大,她本?身就很白,整个人在月光下清滢,肌肤好像吹弹可破,像浸泡在茉莉花的露珠里。
她跟他隔开的那个粉红色的玩偶兢兢业业地?站在那条三?八线上站岗。
荆荡拿开那个玩偶,将它冷血无情?地?扔到了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