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滤乌木的磁哑:“易书杳。”
易书杳慢吞吞地?走过去:“你?答应我了的呀。又抽烟了。”
“先站那?,别动。”荆荡手动散了散烟味。
“我不,”易书杳也是天?生的反骨,她走过来,从荆荡手里拿过掐灭的烟,气得张嘴想咬,“有那?么好抽吗?”
“别咬。”荆荡从她手里拿回烟。
“你?说吧,这十?几天?在家里,背着我抽了多少烟。”易书杳一套可?爱风的白色睡衣穿在她身上,长衣长裤的款式,棉质的看起来就?好柔软。像她这个人。偏偏爱装大尾巴狼。
少女威风凛凛地?叉着腰,随手绑的丸子头在月光下像一颗樱桃。她眼睛盯着他,比常人要浅的瞳孔此刻很专注,好像誓要在他这里找一个答案。
往后?的很多年,荆荡都深刻地?记得这一幕。
易书杳鲜活得像夏天?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桃子味汽水。冰镇的,甜美的,他喜欢的。
“那?你?呢,”荆荡说,“瘦了多少斤?”他一把拉过她的手腕,把她拉到了眼前,两?人隔着咫尺的距离,他低头道,“这十?几天?有哪一天?是好好吃饭的?”
谈到好好吃饭这个问题,易书杳不吭声?了。她讪讪地?笑了下,说:“我是觉得啊,你?只要不经常抽烟,一周如果只抽这么一根的话,其实还是可?以的。”
荆荡将烟扔进垃圾桶:“我他妈半个月就?抽了这么一根。”
“别说脏话呀,”易书杳拉长尾音,“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吃饭的,我就?瘦了一点点而已。”
“只瘦了一点点?”荆荡刚才来找她的第一眼就?发觉她大概瘦了好几斤,现下他从下往上睨了眼她的身形,太过单薄,像一张随风摇曳的纸。
但?并不是哪一处都单薄着,月光下,易书杳哪怕穿着宽松的睡衣,都能看到她胸脯鼓起,白色蕾丝的绑带系在两?侧的肩膀,隐隐约约能看见里面饱满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