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飞快地?砸在床的栏杆上,很沉的一声响,她额头被砸得发青,疼得眼冒金星。
可比她更疼的,是?荆荡。
他真的只能将她整个人都护到怀里,一只大手护着?她的后脑勺,另只手抓着?她的双手,死死地?抱着?她,疼得说不出话?。
易书杳却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她像一只炸毛的小猫,尾巴竖得高高的,更加用力地?挣扎,而且使出了?全身最大的力气:“我说了?,你不要再管我,荆荡”
下一秒,上方掉落荆荡沙哑的话?:“那我呢,你不是?说这几天都要照顾我的吗?我不管你,你也不管我了?吗?”
就?是?这么一句话?,这只炸毛的小猫变得温顺了?。
易书杳不再强硬地?试图挣扎出他的怀抱,她想到了?昨天他还受了?刀伤,她一定要照顾他的。
舔了?下嘴唇,她全身的逆鳞都收了?起来,只露出一身毛茸茸的毛发和晃荡得柔软的尾巴,哽咽地?埋在他的怀里:“管,管你的。”
紧接着?,荆荡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低低哑哑的颗粒感:“你就?是?这样管我的吗?易书杳,我疼。”
正如能够让荆荡情绪崩溃的,从来不是?她伤害他,而是?她伤害自己。
而能够让易书杳变乖的,不是?她疼,而是?他疼。
她听见他说疼,鼻尖酸得厉害地?仰头问:“哪里疼?是?我刚才咬你的地?方吗?还是?后背?是?不是?碰到伤口裂开了??”她顾不得其他,站到床上将荆荡的背,移到面前来看。
站到床上的易书杳比站在地?上的荆荡高出一个头,她清晰地?看见他的后背渗出血迹,肯定是?因为刚才她的挣扎而导致他的伤口破裂。
她好疼好疼地?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背,眼泪唰地?流出来:“对不起,是?不是?很疼,我现在去?帮你叫医生,你乖乖的在这里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