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晔便静静的站在一旁,等待大夫与士兵的照料。
池牧在刘子晔进来的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他?。
待亲卫喂过了水,却无论如何不愿意按照大夫的要求重新躺会?去?,他?道:“请扶我靠坐起来。”
他?不单单是精力体力虚耗过度,身上还有数不清的大小伤口,和几处骨头伤损,是轻易挪动不得的。
奈何池牧却坚持要靠坐,大夫和亲卫只好无奈的求助于刘子晔。
刘子晔冲他?们点?头:“听池将军的,多来两个人,小心?扶起来。”
亲卫道:“是!”
待池牧终于艰难坐起来,刘子晔也坐在了他?榻前的椅子上。
池牧刚刚饮了水,声音虽然滞涩,却也还能够正常表达:“池牧再度蒙受西?关小侯爷之恩,已非一谢可表,自会?铭记于心?。”
刘子晔笑了笑:“好啊,那你便好好记着吧。本侯爷把你抬回来的时候,可还真担心?,万一救不回来你这条命,这一趟出兵可就亏大了!”
池牧神色稍稍松动。
他?知道刘子晔不过是调侃,以缓和过度沉闷的气氛。
然而也只是片刻的松动,池牧的眉目之间?再度染上灰暗,有生?之年,他?头一次畏惧开口,畏惧即将要面对的事实。
他?张了张口,强迫自己生?涩的问出来:“我、我的那些?士兵,不知,现在如何了?”
刘子晔身子前倾,闻言摸了摸鼻子:“我的人在照顾他?们。该葬的葬,该救的救。等池将军养好之后,可以亲自去?看?看?他?们。”
池牧轻轻呼出一口气,闭目半晌,才将胸腔中翻滚的热浪稍稍平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