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的十分精细,即使经年累月下来,木质渐渐稀疏,依然不减佛祖之宝相威仪。宝相前的香案上,安置了一座不大的香炉,此时香炉之中?,正有燃了一半的三炷香,正在袅袅的飘出青烟。
正是行僧在院外所闻到的香火味之来源。
既然还有点了一半的香,那寺院便是有人的。行僧在香案前放置了一块蒲团之上跪下,合十闭目,向佛祖请礼。
片刻中?,行僧再次睁眼,香案一侧,正好站了一位灰袍子的老僧。
行僧起身?,面?向这位老僧,合十行礼。老僧也一般无二的回礼。
行僧这才道:“贫僧云行至此,欲于?宝寺挂单些时日,不知?可还便宜?”
说着,他?从自己?绑缚着的袖袋子之中?,取出一封自己?的度牒来,递给灰袍子的老僧阅看。
老僧垂目接过度牒,申请平静无波的打开度牒。
虽然西关边郡偏远,虞城人口也不多,但三不五时的,仍然有城中?百姓来上一上香火,抑或者一年之中?也会有几?次,接待一下云行至此的僧人,老僧对此并不感到意外。
可是,在他?翻开度牒,看到度牒上所印的行僧法名之时,这所谓的平静与淡然咣当一声,就被?粗暴的打破了。
老僧惊愕万分的抬首,看着站在自己?不过两三步远,其貌不扬,高挑但干瘦的老僧,不敢相信的问道:“您是……玄净大法师??”
行僧合掌确认:“正是玄净。”
老僧度衍方才那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彻底飞到了九霄云外。
“玄净、玄净大法师!您竟然云行到了西关边郡!老僧听说,燕京的皇族佛寺主持,也就是您的大弟子,一连数年请您到燕京,为?圣上与太子讲经说法,都未能得成!这……弊寺如此简陋不堪,竟然能得接待玄净大法师您!”
度衍说罢,连忙朝着正堂后头喊:“净尘!快快到正堂前面?来!把你的僧衣、佛珠都穿戴好!”
堂后传来一声年纪轻一些的答应声。
度衍在这空隙当中?,再次带着与佛门之人完全不符合的极度热忱道;“敢问法师,您准备在弊寺盘桓多久?”
玄净仍然同此前所见的那般,面?色无波的回应:“若佛缘深厚,盘旋半载数年皆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