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惊地锋芒,身上透出几分难言落寞。

可陆乩野这样偏执恣睢的人,永远高高在上将所有人视作无物,他又怎可能落寞。

“情深义重吗……”

许久后,他低声喃喃,凝视殷乐漪的目光愈发地深沉。

殷乐漪摸不透他的心思,但这幅画让她想到了她的父皇和母后。

一个与她天人永隔,一个与她不得相见,她心中酸楚。

“陆少将军,你若不喜此画也还请莫要丢弃,还于我便是。”

“你既赠我了,这幅画便是我的了。”

言下之意便是不会还她,亦不会丢弃。

他心思深沉,说话也极少直言不讳,总是九曲十八弯的让殷乐漪去猜的心思。

若非殷乐漪和他打过将近半年的交道,对陆乩野有了些许了解,定然很难猜透他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殷乐漪柔声道:“那还请陆少将军妥善保管那幅画,别再让佳作蒙尘。”

她一抬首,见他陆乩野肩头还覆着落叶,正是向他示好的时刻,心中一动。

她朝陆乩野跟前走了几步,伸手轻轻拂下他肩头的落叶,正要将手收回时,腕子被他一把握住。

殷乐漪错愕,“陆少将军,我只是为你拂掉落叶……”

“殷姮。”陆乩野冷峻的眉眼好似也被春风拂过,冰雪有了消融之迹,“你可真是能误打误撞。”

他话中有深意,但殷乐漪在他面前吃过好奇心的亏,追问说不定会惹祸上身。

“只要陆少将军喜欢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