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今那清冷如玉的公主,却成日笑意盈盈的追在萧景淮身后,软语温声。
“夫君今日可早些回府?没有夫君在侧,嘉成一个人怕得很……”
“夫君何时才同嘉成圆房?”
“嘉成倾慕夫君,夫君可不能辜负嘉成。”
嘉成身无倚仗,只得将夫君当做下半生的倚靠。
夫君对她冷淡至极,她便抛下身段日日撒娇扮乖,终于将夫君这块石头捂热几分,自以为他们二人往后便是对神仙眷侣之时,她突然恢复了记忆。
再看眼前之人哪里是她的什么夫君,分明是恨不能将她拆骨剥皮的死对头萧景淮!
待在萧景淮身侧让嘉成日夜心惊胆颤,终于在某一日,她偷偷逃走了,却又被他抓住。
大雨滂沱,嘉成被萧景淮逼进角落,浑身湿透。
她在他冰冷的视线下抖如筛:“你不是我夫君……”
萧景淮笑着抚摸她的脸颊,眼底漫出疯狂:“你夫君死在我手上,如今我便是你的夫君。公主,娘子,别妄想从我身边逃走……”
??[50]心悦:等我何时死了,再与我说放过她。
昨日骠骑大将军府的一场及冠礼,让都城中的达官显贵们目睹了那亡晋失踪已久的芙蕊公主,竟离奇的被寻回。
众目睽睽,芙蕊公主现身之地是在陆少将军府上,而这陆少将军恰好又是当初押送芙蕊公主赴魏之人。
百官们都是人精,又怎会联想不到此事的前因后果。
今日早朝,弹劾陆乩野的奏疏数不胜数。
“陛下,亡晋虽已被我大魏歼灭,可那芙蕊公主毕竟是亡晋的正统皇室。陆少将军却将其私藏于府中,如此大逆不道,其心必异!”
“陛下,陆少将军监守自盗,蒙蔽圣听!这般肆意妄为,若不加以惩治,往后此子不定还会行下何等骇人之事……”
“请陛下严惩陆少将军!”
“请陛下严惩!”
言官个个有理有据,陈词激昂,大有一副陆乩野不受惩处便不肯罢休的架势。
魏宣帝坐在龙椅上一言不发,脸色沉的吓人,“众爱卿们今日上朝,只有这一件事要启奏?”
襄王察言观色道:“陛下,儿臣另有一事要禀。”
“准奏。”
……
早朝散了之后,众臣议论纷纷。
陆少将军犯下此等滔天大祸,陛下今日竟无惩处之意,他们担忧陛下对陆少将军的偏宠太盛,此子被纵的狼子野心,日后会成为祸乱大魏朝纲的奸佞之臣。
襄王从人群里寻到了陆长廷,“陆中丞。”
经襄王举荐,陆长廷如今在御史台任御史中丞。
“殿下。”
襄王语气关切,“昨日本王因公务不在都城,未能去赴成陆少将军的及冠礼,便也不知昨日究竟是何情形,本王方才在早朝上,便是想为陆少将军求情也不该从何说起。”
“陆中丞,你与陆少将军是表亲,陆少将军与芙蕊公主一事你可知道什么内情?”
“殿下可知前些日子骠骑大将军府与我越国公府断了往来?”
陆长廷窘迫,“昨日表弟的及冠礼我和阿翁也不曾收到他的请帖,是我们厚着脸皮不请自去的。表弟与我们算不得亲厚,他和芙蕊公主一事,臣委实是不知情啊……”
襄王闻言神情变得有些微妙。
陆长廷作揖道:“不过臣正打算去一趟表弟的府邸,若有消息,臣必定禀告给殿下。”
襄王双和蔼的扶起陆长廷,“那便有劳陆中丞了。陆少将军天纵奇才,更是我大魏的肱股之臣,本王惜才爱才,不忍见他遭难啊。”
“臣明白,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