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居高临下地凝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缓缓俯身,掐住了青年湿淋淋的下颌,冷森森笑问:“弗青,你拿本郡主当什么了?”

“你在利用我、欺骗我,将我玩弄于鼓掌之间时,应当很得意吧。”

弗青闻言,立刻在她手中拼命摇头,晶莹的泪水迸溅得到处都是,他含糊出声、呼吸急促:“不、不、不是这样的、不是......”

李澄玉的话依旧不疾不徐,却听得青年眼泪落得愈发汹涌:“当你决定催眠我以及用溯忆喷雾时,就该想到这个可能。”

“如今,你又有什么脸面来求我不要这么做。”

弗青握紧了她的手腕,抽噎不止:“对不起、对不起......”

继而,他又哀哀地乞求:“不要逼我,求求郡主、求求您......让我做什么都好,求郡主,不要再逼我了。”

弗青的精神濒临崩溃,说出的话语无伦次。

他的眼泪仿佛破了口子的天,泪水如雨一般,怎么都落不完。

“真的选不出来?”

李澄玉望着这一幕,忽然轻声问。

弗青闻言不住地点着头,细碎的泪花中隐隐晃过一丝希冀,祈祷她真的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