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安郡主刚走,你便这般迫不及待地想她回来吗?”
往日兄弟俩相处时,崔琳之总是最为包容、说话和风细雨的那位,对待弟弟崔琅之鲜少有这般急言令色的时候。
崔琅之顿时听得脸色一青,比被当着康安郡主的面被弗青冤枉陷害千百倍深重的委屈袭上他的心头。
泪水几乎是瞬间便砸在了地上,崔琅之整个人全然无法接受,冲着崔琳之低吼出声:“好,我走!”
说罢,崔琅之便哭着夺门而出。
“琅......”
崔琳之见状唇瓣张了张,抬手下意识地想要阻止,却在瞧见自己这空落落被康安郡主主动放开的左手后,整个人忽然哑了声。
渐渐地,少年像是被人抽干了所有力气,跌坐在身后的檀椅上,仍旧湿淋淋的眼睫缓缓低垂而下,掩住了满眼的疲惫与苦涩。
而即便几人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温子珩却好似什么都没听到一般,自李澄玉离开后,便静静地端坐在自己椅子上,面上的神情似是恍惚又像是恍然。
狐媚招数,当真这么有用吗?
很快,温子珩似是想到了什么,唇瓣动了动。是了是了,毕竟弗青的脸只是被抓了下,澄玉便这般紧张,当着崔琳之这个自己未来驸马的面,将一个伎子紧紧揽在怀里,一刻也不肯松懈......
温子珩转动酸涩的眼瞳,望向二人离开时方向。
棕褐色的眼瞳里泛起细碎的希冀:如果他学会了,澄玉也会在这么多男人中,多看自己一眼吗?
第74章 七十四条船在那里入了珠。
屏退府医与全部下人后,李澄玉将用来消毒的烈酒倒在雪白的棉花上,捞过身旁的弗青便将棉球摁在了对方还在沁血的下颌处。
青年顿时嘶了声,抱紧了李澄玉的手臂,眨着双被泪充盈得水汪汪的狐狸眼讨饶:“疼......郡主。”
李澄玉淡淡瞥了他一眼,语气不为所动:“自己下手抓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会疼?”
她话虽如此,可手上的动作却一点点放轻了下来,隐约透出几分怜惜与呵护的意味。